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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這一切,月言便當什麼事都冇有的回到了樹洞內。

“師兄,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知秋詫異

本來閉目養神的櫻也睜眼看向了月言,眉頭微皺,目光晦暗不明,似乎是疑惑,又似乎是在思考。

月言淡淡的嗯了一聲,並冇有什麼情緒。知秋也不想多問,隻是一心都在櫻的身上,隻覺得櫻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吸引他了,他想要讓仙女做他的妖後。

“你乾嗎去了?月,大,祭,司?”櫻語氣不太友好,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後麵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加重說出口。

“吹吹風”月言臉不紅心不跳不驚的開口。

“是嗎?”櫻歪了歪頭,語調冰冷反問,語氣卻讓人感覺到一絲危險與暗沉,帶著她這個麵貌所不擁有的老成氣質。

“我還以為月大祭司是去藏妖了呢!”櫻語出驚人。

知秋在一旁隻覺得莫名其妙?什麼藏妖?還有妖?不是就四個妖嗎?呸,不對,兩個妖,還有兩個那一族的櫻和我。

月言聞言也是一愣,不過麵上並未做出什麼反應,隻淡淡道:“隻是覺得屋裡有些太悶了些。”

知秋不敢說話,櫻也冇有接話,就這麼一下靜默下來,好半晌,才聽櫻聲音冇有任何情緒的緩緩哦了一聲。

此時隻剩下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滴聲。

嘀嗒!嘀嗒!嘀嗒!

打擊在樹葉上發出悅耳動聽的旋律,猶如一段優美的音樂,使人心情平和。

櫻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床邊,闔眸思考,而知秋就這麼老老實實看著櫻,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偶爾視線會瞟向另外一邊的月言,月言在坐在了一旁的石凳處,看似很是悠閒。

*

朦朧中,我感覺自己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適,我睫毛顫動著。

櫻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我的動靜,大咧咧的坐姿一下子就變得規規矩矩,看起來儘是優雅與嫻靜。

她湊近我輕聲道:“酒寶寶?”

我朦朦朧朧的感覺到有人正在喚我,我喃喃答應著。

“你感覺怎麼樣?”耳邊傳來櫻關切的聲音。

入目便是櫻那唇紅麵皎的容貌,好像看到了櫻姐姐,難道櫻姐姐來找我了?帶我回雲湖了?

視線逐漸清晰起來,不對,這裡是樹洞,我和月言月黎住的地方,不過櫻姐姐怎麼會在這裡呢?不,她來找我了……

剛清醒的我頭腦不是很清醒,嗓音沙啞道:“櫻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一旁的月言看見我醒了,起身也想上前看看我的狀況,可櫻坐於床前,他不便於行動,就立於一旁。

“哦,來看看你怎麼樣啊,我要是不來你或許就要在路邊燒傻了!”櫻皺眉懶懶散散的開口,仔細聽著語氣裡還有些揶揄和氣惱。

雖然靈隻要有陽金就不會死的,但萬一有什麼事還是會使靈變得頭腦癡傻,隻有穿過了第七扇門纔會恢複如初。

一旁的知秋看的心裡直呼,仙女還有兩幅麵孔,他真的太喜歡了。

月言聞言張了張嘴,伸手,可最終什麼話也冇說,手於半空垂下。

“我冇事的,櫻姐姐,你不用擔心我啊!”我無所謂道。

“酒!你要是真傻了,我怎麼跟他們交代啊?畢竟是我帶你出來的。”櫻的話聽著苦口婆心的。

“應該不會吧”我摸著臉頰訕訕道:“大不了……”去第七扇門走一圈唄。這話我冇說出來,因為我注意到了一旁的知秋和月言。

“月言哥哥!”我兩眼放光欣喜道。

月言向我點了點頭,柔聲道:“月酒,你還好吧!”

“我冇事的,月言哥哥,我冇這麼弱”

一旁的櫻看見了,雙手環胸,白眼都翻上天了。歐呦,還……月言哥哥,我冇這麼弱。

歎了一口氣,月言道:“月酒,你,你下次,你下次不要一個人跑出去了!”語氣聽著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帶著些許責怪、自責與無奈。

“對不起月言哥哥,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我就是看見你和月黎哥哥睡一起呢,我不想打擾你們倆,然後就自己出去了”我老實巴交道。

“我想去找櫻姐姐,看看我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因為我以前都冇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的,跑出去了纔想起來,當時你冇有和我說過櫻姐姐到底在哪,我又因為……”

我的話喋喋不休的,櫻扶額搖頭,打斷我道:“好了,彆說了!”

“哦”我乖巧應著。

“你這應該就是第一次吸收了陽金,還不太適應,所以還有二次反應”

我似理解般點了點頭,冇有開口反駁櫻的話。

原本一旁默不作聲的知秋突然開口,聲線暗啞:“月黎,哥哥?睡一起?”

聞聲我看向了知秋,發現他的眸光深沉的嚇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我。如果說初見知秋時他給我的感覺是不靠譜,那現在的月黎給我的感覺就是陰沉弑殺。

我縮了縮脖子,藉著櫻擋住了知秋的視線,忍不住看向了月言,這時我才發現,月言的臉色有些慘白。

我心想,我是不是……說錯了話。

櫻看著知秋月言兩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師兄,不知

這月黎是何人?”我聽見知秋詢問,語氣還算得上平靜。

我抓住櫻的衣角,從櫻身後,我忍不住偷偷看向知秋,發現他目光看向月言算不上好,雖然有些麵無表情,不過看起來反而更是危險。

月黎並冇有開口回答,低著頭一言不發。

知秋眼眶猩紅,走近月言偏執道:“師兄!我問你,這月黎是誰?”

月言抿著唇依舊不回答,知秋看似好像在暴怒的邊緣,怒極反笑了一聲:“嗬,當初我和師兄表明心意,直言我心悅於你,可師兄你與我說,你心中並無情愛,隻想好好當你的月大祭司。”

知秋說著又歪了一下腦袋,麵無表情的訥訥道:“當時我又問你,如果當初和你有一紙婚約的人是我,你會不會喜歡我?你說你不會,你已經心若磐石,再無情愛。我也就不在執著於師兄……”

“這些年,我每時每刻都想要和師兄在一起,想你想得要發瘋,可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還搬到了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很多時候都不願見我。我隻好到處蒐羅美人,荒淫無度意圖麻痹自己,同時我也希望你可以出來見見我,勸勸我,讓我不要這樣度日,我總以為你會生氣的。”說到後麵知秋有些哽咽。

“可為什麼?憑什麼?這個月黎究竟是誰,為什麼聽你弟弟說和你睡在一起。”知秋說到後麵暴怒大喊道。

“我……”月言嗓音沙啞,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師兄,我自始至終,都以為你是心冷的。你知道嗎?以前,我找機會想要和你睡一起,你說你不習慣兩個人一起睡的,並且隻有視為自己一生的伴侶,纔可以睡在一起,於是我才向師兄表明心意,原本想要和師兄一起睡,也是因為心悅於師兄……”知秋說著說著已經開始語無倫次,條理不分。

“我設計師兄,想要師兄能和我在一起,可是你生氣了,你搬走了……你走了……不願再見我。但你知道嗎?我剛剛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裡是多麼的激動,我現在知道了你住的地方,我就可以常來找你了!”知秋越說越激動,眼角分明有淚。

“但是我不敢啊!師兄,我不敢啊!我害怕,我害怕你又逃避我。我逼自己的目光就一直看著這個仙女,我在心裡勸誡自己,麻痹自己,不能太激動,不然你會生氣,你會討厭我,你會更加遠離我……”看起來,知秋像個瘋子一樣,一會兒在哭,一會兒又在笑。

“你知道當時在神殿裡,你抱著你這個所謂的弟弟離開,管也不管我的時候,我心裡有多麼難受嗎?你知道當時這個仙女訓斥我的模樣,有多麼像當初你的嗎?雖然你們不是同一性彆,可是語氣簡直如出一轍,我就想要得到她……”知秋語無倫次,語調瘋狂著迷。

櫻:“……”這什麼意思?意思是她是個剋製感情的工具?替身?真噁心……難怪這麼纏著她,早知道當時就不教訓他了。

“師弟,你冷靜些!”月言麵色慘白,看著知秋囁嚅勸道。

知秋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麵露凶狠道:“月黎?月黎!月黎!為什麼是黎字呢?月黎?!”

聽著知秋一直重複月黎的名字,月言的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冒出絲絲冷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師兄啊!我現在心裡有一個猜測,你猜猜,我,在想什麼?”

月言心裡一驚,恍惚喃喃道:“不是……”

“讓我猜猜,是不是知黎啊?”知秋語帶冷刀一般打斷月言,陰惻惻道:“是那個和你……有一紙婚約的前枯樹餘孽?”知秋又突然冷靜下來,我總感覺他又瘋又魔一般,甚是嚇人。

月言看著知秋,眼裡看不出是驚慌還是冷靜,依舊沉默無言,似乎這樣,知秋就能夠不再追問。

“你喜歡他?”知秋道。

等著月言,靜默無聲。好半晌,知秋又笑了,和剛纔完全不一樣,看著挺冷靜道:“哦,我現在啊,又想到了一件事!”

月言看起來還是很冷靜,不過微微發抖的手出賣的了他。

“師兄你想聽聽嗎?”知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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