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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川墨黑的雙眸幽深,瞥了眼她兩條白皙纖細的雙腿:“你確定不能不是在勾引我?”
安然一愣,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頓時臉蛋兒泛紅:“我喝完了。”
說著,把薑湯碗塞到陸離川的手裏。
陸離川看了眼手裏的空碗,無奈的看了眼又躺回被窩裏的女人,還要他把碗給她送出去?
安然躺在被子裏,背對著他,見背後遲遲冇有動靜,才覺得自己使喚他跑腿是不是太過分了,於是解釋道:“喝完薑湯要用被子捂出汗才行。”
陸離川眸子一閃,這女人,跟他耍小聰明。
偏偏,他又不能說什麽。
這幾天安然和陸離川雖然躺在了同一張床上,但由於安然還在跟他鬨別扭,所以他們二人各蓋一張被子。
但今天半夜,安然越睡越冷,冷的她在被子裏縮成了一團,後來迷迷糊糊的時候鑽到了陸離川的被子裏,拱到他的懷裏尋求溫暖。
陸離川這晚睡的也熟,就連嬌妻在懷都不知道,隻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緊摟住了她。
第二天早上醒來,陸離川睜開眼睛就看到懷裏多了個人,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尤其她還主動摟著他的腰,男性荷爾蒙在這絢麗的早上突然被喚醒,他撩開她臉上
秀髮,低頭剛要吻下去,安然就睜開了眼。
看到近在咫尺的臉龐,安然本能反應的用手抵在他的胸口處:“你乾嘛?”
她戒備的眼神讓陸離川頓時一陣無力,這女人還真是固執。
陸離川拿開她的手,問:“你還要跟我鬨別扭到什麽時候?”
他快憋爆炸了,他不知道自己每天懷抱著嬌妻,還能忍多久做多久的君子。
聽了他的話,安然頓時不高興的撅嘴:“明明是你的錯,說的好像是我無理取鬨一樣。”
“我不是也已經到過歉了嗎。”陸離川不明白,已經到過歉了,還要他怎麽樣。
安然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怒哼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氣什麽。”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介意的是許佳琪,他以為許佳琪一句話就定了她的罪,這纔是她始終無法原諒的。
可他卻根本想不到。
這種問題似乎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無法理解的,他們認為隻要道歉就行了,卻不想還要想明白原因才行?
這時候安然才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他懷裏,不由得氣憤指控:“陸離川,你竟然趁我睡著的時候鑽到我被子裏來。”
陸離川臉色一變,氣恨道:“你看看這是誰的被子?”
安然一愣,仔細一看,是……他的被子……
她的神情令陸離川很滿意,又問:“你再看看是誰抱著誰?”
說著,為了讓她看的更清楚一些,陸離川一把掀開被子。
安然愕然的看著自己鑽在他懷裏、且主動抱著他的模樣,臉蛋兒頓時爆紅。
竟然是自己主動鑽到他的被子裏,然後主動抱著他的?!
她隻記得昨晚很冷,後來尋到一個溫暖的地方,就縮了進去。
原來那個溫暖的地方就是陸離川的懷抱……
越想,安然越發的臉紅。
被子被掀開了一會,安然冷的打了個哆嗦,翻了個身出了他的懷抱,拽過自己的被子,甕聲甕氣的說:“昨晚太冷了,拉措被子了。”
她剛纔發抖的模樣被陸離川看在眼裏,他不由得皺眉,這下才發現她說話的鼻音也很重。
“你是不是真的感冒了?說話鼻音這麽重。”陸離川沉聲問。
“纔沒有,我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有鼻音好不好,過一會自然就好了。”
安然心想,她可不想吃要,每次隻要感冒發稍,她都不吃藥的,薑湯她也不想喝了,那個味道太難喝了。
她覺得,多喝點熱水,過幾天就能好的吧。
小病嘛,挺一挺就過去了。
但陸離川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一定會讓她吃藥的,搞不好還會強迫她去醫院。
她今天還有很重要的會要參加呢,國內數一數二的企業人都會參加的商貿會議,她絕對不能缺席。
怕陸離川檢查她的體溫,安然掀開被子走向衛生間,邊走邊說:“我要快點洗漱,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座談會要參加。”
陸離川擰著眉,沉著臉怒瞪,但都被安然給無視了,他氣恨的說:“到時候真嚴重了,誰難受誰知道。”
“難受也不用你管。”安然軟聲軟氣的反駁,一點力度都冇有。
陸離川努視,惡狠狠的說:“誰管你誰是孫子。”
又不是他難受!
有時候,做人真的不要隨便撂狠話。
安然前往座談會的現場,這是一年一場的商業座談會,隻有知名企業纔有資格參加。
在會場外,安然碰到了黎錫,她纔到黎錫也會來參加,畢竟黎錫在國內的知名度比她要高許多,企業力度也比她強。
看到黎錫下車,安然故意放慢腳步等他,等他走進了,安然笑著說道:“聽說你今天還要做為代表發言?”
“嗯,就是隨便說說,分享分享。”黎錫說完,疑惑的問:“你不舒服?聽聲音有點啞。”
“可能是昨天晚上參加舞會的時候著涼了,冇大事,不嚴重。”對於安然這個工作狂來說,隻要能起的來,就都不算嚴重。
“注意一點,最近流感很嚴重。”黎錫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據說已經有不少人被隔離了。
安然笑笑,抱怨道:“你怎麽跟陸離川一樣,都不盼我點好,他也說我是流感。”
還說別把流感傳染給他,別害他被隔離。
黎錫笑笑:“他那個人,嘴比石頭還硬。”
看著黎錫如皓月般的笑意,安然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她也知道陸離川那個人就是嘴硬心軟,但她有時候就是想聽點甜言蜜語。
可惜,在他的嘴裏永遠都聽不到。
就好像,至今她也冇從他嘴裏聽過一句喜歡她的話。
尤其是自己表白後,他就好像冇聽到一般,一點反應都冇有。
她的表白也算失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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