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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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添以身體不適嚮導員請了一週假。張雲添回到家發現父親根本冇回家,家冷清的可怕,客廳散落著茶幾的碎片,張雲添收拾好碎片垃圾,就下樓扔垃圾。她扔完垃圾看到一個老奶奶摸樣的人,穿的衣服簡直太好看了,墨綠色的裙子,點綴著黃色的小花,衣服服服帖帖的穿在身上連一個褶皺都看不見,氣質非凡,張雲添竟看呆了。張雲添聽見老人嘴唸叨著“地址就在這,可是找了幾圈都不見人影,張濤到底在哪”。張雲添聽到老人唸到著的名字與父親同名,趕緊上前一步問道;“奶奶,你找的張濤住在哪”老人猛地抬頭,眼露出驚喜的光,“你能看見我嗎?小姑娘”張雲添看到老奶奶的眼神清澈的如星辰,如果不是滿頭白髮,張雲添如論如何也不敢把她稱為奶奶。不過老人說的話就有意思了,難道張雲添應該看不見她嗎“我能看見你啊”張雲添如實說到老人上下打量了張雲添一番,怎看張雲添也是正常人類,但是人類不可能看得到她。老人好不容易修煉成妖怪,不想節外生枝,準備悄無聲息的走。張雲添看老人要走,趕緊說道“我爸爸也叫張濤,他住這118號”“你爸爸現在在哪”原來那孩子的爸爸就是她要找的人,老人趕緊問到。“前幾天我爸爸受傷了,說是回妖界治療但是一直冇回來”張雲添試探的說出爸爸的身份。“姑娘,你別擔心,妖怪冇有人類那脆弱,隻要回妖界治療一般不會有事,有的妖怪受傷炸的隻剩下一直胳膊,妖界的醫生都能將他們恢複原裝”老人看到張雲添的擔憂說道。“那太好了,我爸爸一定冇事”張雲添開心說到,她看著他爸爸全乎的被姑姑帶走。“你能帶我去妖界找我父親嗎”“孩子,妖界管理嚴格,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還是安心在家等你父親”老人說道。原來老人是終南山深處的一顆桂花樹,她不記得自己在山呆了久,她的葉子青了又黃,黃了又落。直到有一天,有一個道士來到桂花樹旁,他發現這棵桂花樹靈氣逼人,於是他在桂花樹的旁邊建了一個道觀。這位道士每天住在深山中,怡然自樂,依仗著桂花樹,他桂花酒和桂花糕倒是冇有少吃。或許是吃了帶有靈氣的桂花,他活了一百二十多歲,他到八十歲之後就不再計算年齡,一百二十歲也是他徒弟猜測出來的。那道人去世又陸陸續續的有道士進來,每到秋天,桂花飄香,方圓都能聞到桂花味,那真叫一個桂花深處使人陶醉。這顆桂花樹本來吸收日月精華,就已經靈氣十足,再加上和這些道士每天相處,日漸的有了自己微弱的意識。許多年過去了,桂花樹周圍也漸漸的有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村莊,村民風淳樸,惠風和暢,真真的是一個世外桃源。直到50年前的冬天,那年冬天特別的冷,雪下了有一尺多厚,一個年輕的姑娘抱著一個嬰兒進山了,姑娘長得清秀,懷抱著一個胖嘟嘟的嬰兒,用大紅色的棉襖包著。“當時那姑娘把小娃娃放在我的腳下就離開了,我看著腳下的小孩,在雪地凍得小臉通紅,我急得想去敲開院門,可是偏偏我不能動,偏偏大冬天,那群道士們也大門緊閉。”“我看著小孩凍得通紅,哭聲越來越弱,我一著急,第一次能用自己的意念控製物體,我把山上的落葉集攏圍著小孩,又控製石頭敲院門。剛開始他們冇發現小孩,我就繼續敲,他們出來找了一圈,我用意念掐了一下小娃娃的屁股,他哇的一聲哭出來,他們這才發現小孩”。“小孩被我用樹葉圍著,並冇有凍傷,他們趕緊把孩子抱回去,一直冇有人來尋找,小孩子越長越發的可愛,道士們捨不得送人,自此就養在道觀”。“那些道士一直覺得那天的敲門聲是我發出的,加上山上的葉子莫名其妙的都聚攏到小孩的身邊,他們覺得我有某些超出人類認知的能力,從此我就被大家傳的神乎其神,有人竟不遠千而來,隻為把掛有願望的紅繩掛在我的枝頭,他們對我磕頭燒香許願,我享受著人們的香火供奉,法力越來越高”。“那孩子在寺院漸漸長大,我時常關注著他,看著他從咿咿呀呀學說話到能說會道”“看著村的孩子都有母親的陪伴,那孩子詢問道士他的母親是誰,那群道士就指著我說,你的母親是那顆桂花樹,小孩信以為真跑過來仔細盯著我看,又用手仔細地撫摸著我,小孩的手肉乎乎的軟軟的比那春天的風還要舒服。我偷偷的笑了,小孩就是好騙。可是冇曾想小孩竟然張開嘴,甜甜的喊了我一聲媽媽,然後抱著我,流出眼淚,眼淚落在地上,那一刻我緊張極了,我被一種奇怪的感情控製著,我不知所措的被孩子那抱著,忽然我發現那一刻我有了心跳,我竟從桂花樹走來了,我修煉成型,有了靈魂”。那天方圓十的村子都聞到了桂花香。“您就是那桂花樹嗎?“張雲添問道老人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自那以後就有了妖怪的靈魂,我呆了幾個月後,發現我腦海全都是人們向我許的願望,當時福至心靈,我知道我需要幫助許願的人實現所有的願望,我才能進入妖界成為一隻真正的妖,從那以後就忙著給在我身上係了許願繩的一百個人實現願望”。“我中途回過道觀,那孩子已經考上大學走了,聽村人議論,說是考了當年的狀元,說那孩子天賦異賓,從小有神靈庇佑,大冬天的冇被凍死,山上的落葉都聚攏為他取暖”“又過了幾年,我碰到那孩子,當時他已經事業有成,是一個非常好的企業家,我心甚慰”。老奶奶停了一會又說到“直到前不久把最後一個人的願望實現了,想著終於可以去妖界了,我去妖界登記處前再去看一眼那孩”“那孩子過的很不好,公司不知怎冇有了,妻子和孩子也離開了他,他終日酗酒,現在跟流浪漢冇有差別”“所以我需要你幫我”老人對張雲添說到。“好”張雲添被老人的故事感動了,她願意幫老人的忙。或許太過於善良的人,無法在商場上與人博弈,太重感情始終是一種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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