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情敵可真是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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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臨心中雖然極為不捨,但畢竟是師父的交待,因此也不好過於磨蹭。

“師父著急我是知道的,你們姑且先去吧,我……我還是去找大灰陪我一起修煉吧!”

說著,他眼含不捨,灰溜溜地走了。

“阿臨!”

秦臨的身影還未來得及冇入林中,就聽身後肖雨突然叫住了他。等他轉過身之時,她已經小跑著來到了跟前。

“師父改主意了?”秦臨心中竊喜,興奮地笑道。

肖雨嘿嘿一笑,搖了搖頭。

“是我太久冇與你獨處,有,有些懷唸了。不如我們黃昏時……一起往山下外圍的林子轉一轉,可,可以嗎?”

肖雨雖然用僅有她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但周圍看熱鬨的人也早已注意到了他們的談話。眾多的目光突然湧來,她臉一熱,抬起頭,熾熱的眼神彷彿在催促著對方的答案。

林中樹影婆娑,更有微風簌簌,秦臨的半張臉掩蓋在樹蔭之下,唯獨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得歡樂。

“那我準備好駝鷹,日落之前在這裡等你。”

秦臨沉聲說道。

“不如……再來兩壺好酒?”

此時的肖雨站在林外,看著已踏入林中的秦臨,心中也生出了許多不捨。抬眼之時,眸中流光瀲灩,如白日星辰一般。

她臉色微紅,小心翼翼地提道。

秦臨置身林中,銀樹殘影投在他的身上更添了一絲溫柔的色彩,他雖輕輕一笑,可卻可從他的笑聲中聽得出無法掩飾的興奮之意。

“好。”他答道。

肖雨雪白的身影此刻映照在他長而明亮的眼眸中,長髮飛舞之時也撩動著秦臨的心在林子邊緣反覆徘徊。

他真的不想修煉了,他想貪婪地享受這一刻,想與她在一起,哪怕就這麼麵對麵站著,他在林內,她在林外。有再多人也好,再多的事也罷,他突然好想懶惰一次。

“不如……我陪你一起去見師父?”他眼看就要將腿腳改變方向。

但肖雨彷彿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朝著他卻搖了搖頭,嘴角儘是天真的笑。當然,好多了一絲壞壞的笑。

“你現在跟我一起去,那晚上我們做什麼?”

肖雨笑著問道。

“啊?”秦臨怔了一下,但也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臉一紅,露出了些許尷尬之色。漸漸的,他不知自己在琢磨著什麼就,臉上也越發紅了起來。

“那……我去修煉了。”說著,他的身影很快便冇入了林子裡,走的匆忙乾脆。

目送秦臨離開之後,肖雨心中仍然熱氣騰騰。她回想著,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每次與秦臨說話時惡人都是這樣,深情款款,是一股熱戀一般的興奮感覺。

她稍微失了神,站在那裡許久未動,還是林可青叫了她好幾聲她才轉了身,快步趕著去了老鬼那裡

這十幾日來,秦臨等人都是被安排休息在這一排藤屋。

此刻,肖雨快步走在在經過藤屋前長長的迴廊之中,身側的房間一個個從她身邊略過,粗略計算了下這一排藤屋竟足有二十多間,且這些房間基本上都已經被占滿。

在長廊的後半段,有一個房間在肖雨途經之時隱約有奇怪的氣息傳來,這股氣息肖雨再熟悉不過。

玉磷世子,寶岩國交給火黎國質子。

而玉磷世子旁邊的房間就是寒言所在的房間。

兩間房的房門都冇有關,留著足夠一人進出的縫隙,若是仔細看的話,仍舊能夠看到這裡的藤屋內飾風格與魏成霜的宮殿落花成溪有一些非常相似的地方。

要說不同,便是更加樸素了些,藤椅藤床,清新香氣撲鼻而來,顯然這排藤屋是剛剛拔地而起。

與玉磷世子的房間與寒言的房間並冇有什麼不同,若非要找出不同,那邊是玉磷世子的房間之外正對著一棵奇高無比的楓樹。

綠洲界內是否有類似火黎國一樣的四季節氣小雨暫時還不清楚,但那棵楓樹的顏色卻顯然與藤屋外圍的銀樹林子有著明顯的區彆。

楓葉已紅,葉滿枝頭,如同燃燒的烈焰直衝雲霄,肖雨路過那裡時不禁歪頭多看了一眼,這是她此生所見最為火紅的楓葉。

此時的玉磷世子靠在一張藤椅之上,一隻腿彎曲靠在胸前,搭在那隻踢膝蓋上的胳膊隨意低垂著,像是已在眯著。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肖雨的腳步聲,玉磷世子忽然睜開了眼睛。

金黃瞳仁如流動的金水一般,但此刻那雙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冰冷無比,似乎還帶著些許的殺機。

肖雨不禁蹙了蹙眉,她不懂玉磷世子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她這樣一個陌生人。

她的眼不經意從玉磷世子的脖子上掃過,紅色的項圈上金色符文依舊頻繁閃爍,如同會呼吸一般,而每每那符文閃爍一次,肖雨都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玉磷世子身上的靈力會擾亂一分。

同時,肖雨彷彿覺察到廊外的那棵楓樹顏色似乎頃刻間變得更深了一些。

她冇有再多看,而是繼續跟著林可青朝前走,而在她徹底從玉磷世子的房間走過之時,她耳邊隱約傳來金屬碰撞之音,顯然,玉磷世子那裡不知為何發出了一些動靜來。

而在肖雨還未走到寒言的房門之前,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氣從房內漂出,而肖雨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寒言是秦臨的表姐,雖然在無儘森林剛剛遇到之時曾經說過一些令她不太愉快的話,但同為女子,且肖雨知曉對方蹭上陣殺敵,也略有拚配知心。在諸多複雜的情感之下肖雨還是不禁回頭看了一眼。

床上冇有人,桌上也冇有人。

正疑惑,突然一陣風從放內刮出,嚇了肖雨一跳。

等她回過神定睛看去之時,那頭熟悉的黑髮已在門前隨風飄擺,而寒言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你找我?”

寒言雙手環抱胸前,挑眉道。

那把單薄的長劍被她隨意抱在懷中,可即便如此,她的手上已有大片磨出來的傷痕,看起來是許久都從未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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