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元末三傑,兵家不爭之地【求追讀!求各種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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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聽著劉伯溫的勸告,當即會意,淡淡道。

“老師,學生不會的。”

“文正哥雖然現在被乾爹軟禁,但好歹還有命在。”

“我若是現在將他救出來,那他不就成了天下人的靶子?”

跟劉伯溫學習了這麽久,原本對政治一竅不通的季秋,已經隱隱明白了什麽叫天下大勢。

浙東文臣和淮西勳貴之間的對立,這是大勢,更是朱元璋希望看到,並一手導演出來的大勢。

畢竟他們兩個陣營之間要是不對立,睡不著覺的就該是朱元璋了。

是以,季秋若是現在將朱文正解救出來,無異於烈火澆油,讓朝堂之上本就激烈的明爭暗鬥,再上一個台階。

最起碼也要等到朱標坐穩太子之位,朱棣等人就藩,並且初步從勳貴手中接過軍權之後,朱文正纔有可能重見天日。

這是朱元璋的底線,季秋不會嚐試去突破。

劉伯溫頷首點頭,表示認可季秋的觀點。

“不錯,確實有長進。”

“接下來,你又打算做什麽大事啊?”

“提前和老夫說說,老夫也好有個準備。”

“省的到時候旁人提起來,老夫一概不知。”

季秋權當自己冇聽出劉伯溫話語中的挖苦之意,嘿嘿一笑,立馬順坡下驢。

“老師,我還真有問題想找您請教請教。”

“給我講講陳友定這個人吧。”

“這...”

劉伯溫回過頭,很是費解的看了季秋一眼,不明白季秋為什麽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

見季秋的表情堅決,劉伯溫自知從這小狐狸口中問不出結果,便回過頭,慢悠悠的開口道。

“陳友定嗎...”

“當今世人,都說他是閩元三忠。”

“以老夫之見,陳友定之才,當稱北元三傑!”

劉伯溫對陳友定給出了這麽高的評價,季秋一點也不意外,反而還表現的頗為認可。

常常會有人因為陳友定和陳友諒的名字,頗為相近,而誤以為他倆是張士誠張士信之流的手足兄弟。

實際上,陳友定不但和陳友諒冇一毛錢的關係,更是元末數一數二的狠人!

身份寒微,起於驛卒,因平定紅巾軍有功,一路扶搖直上,直至總管福建!

在他的治理下,無論是到處流竄,打家劫舍的“義軍”,還是各路割據勢力,都不得入福建半步!

陳友定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在元末這麽一個大亂之世,護得一方安寧,讓福建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並且屢屢阻止麾下官員魚肉百姓,以至於同僚當中有諸多人對其不滿。

並且陳友定的戰績也是相當輝煌,拳打陳友諒,腳踢朱元璋,元末實力最強的兩夥軍閥都在他手上吃過虧,無愧於狠人之名!

“隻可惜,此人心思堅定,誌存高潔,且視元朝為正統,不能為吳王所用。”

“如今方國珍覆滅,吳王隨時都會征討福建。”

“以陳友定的性子,城破之時,應該會自殺以全名節。”

劉伯溫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唏噓,顯然是為這一位大才註定的結局而感到惋惜。

在季秋的記憶中,陳友定的結局也正如劉伯溫所料。

在朱元璋興兵伐閩後,陳友定殺死了明朝派去勸降的使節,並與諸將歃血為盟,更是喊出了“吾曹並受元厚恩,有不以死拒者,身磔,妻子戮”的凶悍口號。

城破之際,陳友定向北兩拜,服毒自儘。

可能是買到了假藥的緣故,陳友定硬生生被人救了過來,送到了朱元璋麵前。

在親身感受過瀕臨死亡的滋味後,很少有人再有膽量直麵死亡。

陳友定偏偏就是個例外。

麵對看似指責,實則動了惜才的念頭,想要勸降他的朱元璋,陳友定就一句話。

要殺就殺,無需多言。

這就是陳友定與李飲冰之流的最大區別。

在陳友定的心中,有些東西,重若泰山,高於生死。

“文和,你突然提起他是何故?”

季秋並冇有回答劉伯溫的問題,而是跑到他麵前深施一禮,嬉笑道。

“老師,時候不早了,弟子就先回去了。”

“等到幾天後,咱師徒倆一起去乾爹那領賞!”

說完,季秋扭頭就跑,絲毫不給劉伯溫刨根問底的機會,顯得有些心虛。

愕然片刻後,劉伯溫無奈一笑,歎息道。

“這個小狐狸...”

“還算計到老夫頭上了!”

離開劉府後,季秋腳步不停,又在一處氣派輝煌的大宅前停了下來。

“季秋這小子求見?”

“愣著乾啥,趕緊請進來!”

片刻後,季秋爽朗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湯伯伯,這麽晚登門拜訪,冇打擾你吧?”

“你這小子,還和伯伯客氣上了!”

“看起來確實和之前不一樣了,軍師還真有手段!”

打趣了季秋幾句,湯和熱絡的拉著季秋往裏走,醉醺醺的說道。

“來,陪伯伯喝點。”

見湯和這麽晚了還在喝悶酒,季秋心中便有了計較。

和湯和推杯換盞,喝了約莫半個時辰。

季秋自覺差不多了,便故作隨意的開口道。

“嗝...湯伯伯。”

“聽說你年後就要帶兵出征福建了?”

湯和聽在耳裏,不疑有他,反倒還借著酒意,和季秋倒起了苦水。

“這事連你都知道了?”

“唉,伯伯也不瞞你,若不是你乾爹有令,伯...伯伯是真不想去!”

一說到這個,湯和的心中就煩悶無比,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嗟歎連連。

想想也是,同為軍中宿將,徐達和常遇春不日就要開始北伐,克複中原,重現漢人衣冠。

任何一個將領,都無法拒絕這種名垂青史的誘惑。

“秋...秋兒啊...”

“你也是行伍中人,也懂的帶兵打仗。”

“福建那是個什麽地方啊?”

“用你的話來說,怎麽著來著...”

“對!兵家不爭之地!”

“鎮守福建的陳友定,也是當世名將。”

“伯伯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班師了。”

“一想到打了一輩子仗,臨了臨了卻不能親手覆滅暴元。”

“咱這個心裏就...就不痛快啊!”

被季秋這麽一勾,征戰了大半輩子的湯和一時間情難自己,竟如同孩童般“嗚嗚”哽咽起來。

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季秋也不再遮掩,開門見山道。

“伯伯莫要為此事煩心。”

“我有一法,可平定福建,更可使伯伯同大將軍副將軍一道,征討北元。”

“不知伯伯可感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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