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可愛鬼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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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宇軒驚恐地望著眼帶殺意的江宴,嚇得狠狠打了個冷顫,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江宴,心裏竟為自己透露南嚕嚕位置的行為感到後悔。

如果讓江宴知道,南嚕嚕的失蹤有他的參與,恐怕自己的工作就真的丟了。

掐著已脖子的大手越收越緊,沈宇軒的麵色漲紅,瞪大的眼球突出,他顫抖著唇,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江先生,我剛剛看到了嚕嚕……”

編劇看情況不對,連忙上前喊住了江宴。

江宴的動作頓住,手一鬆,沈宇軒就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喘息著。

江宴看向編劇:“哪裏。”

編劇把自己看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江宴,包括隱約記得的車牌號。

………

b市機場附近的爛尾樓裏。

昏迷的南嚕嚕被關在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裏,四麵都是鋪著水泥的粗糙牆壁,隻有連接天花板的高處有一個小小的口子,屋裏是一片昏暗。

幾個壯漢戴著黑色的口罩,坐在距離南嚕嚕不遠處的小矮桌前喝酒。

“劉姐那邊是什麽意思?”

“好像說是要打斷一條腿。”

壯漢吐了嘴裏的瓜子殼,拍拍手掌從凳子上站起來,說:“什麽時候開始?趕緊的吧,免得被髮現了。”

“等會兒,先問一下。”另一個壯漢說著就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壯漢問:“劉姐,什麽時候動手啊?”

“急什麽,我馬上就到了,我要親自看著。”電話對麵的是個女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電話裏的女人正是劉雨菲,之前被江宴派人舉報她偷稅漏稅,導致她的工作丟了,名聲也壞了,現在隻能出國避難。

不過出國前她實在是放不下心裏的恨意,正好在網上看到被傳的風風火火的南嚕嚕,聽說和江宴關係很好。

劉雨菲對南嚕嚕也有印象,他和江宴的確是形影不離的,劉雨菲不敢輕易動江宴,隻能好好教訓一下江宴身邊的人。

隻是打斷個腿而已,到時候她出了國,江宴也找不到她,而且劉雨菲到現在還認為,南嚕嚕隻是一個小助理而已,江宴不會為了一個助理計較這麽多。

劉雨菲進入荒涼的爛尾樓裏,順著樓梯往上走。

今天是陰天,爛尾樓裏格外的暗,劉雨菲得拿出手機打開手機燈光才能看清腳下的路。

一層一層的樓梯蜿蜒著往上,劉雨菲抬頭一看,層層樓梯像是看不見儘頭似的,最後全部隱匿在了黑暗中。

那黑暗像是無窮無儘,還透著一股陰冷的風,劉雨菲不知為何覺得身後有些發寒,她轉頭一看,身後黑漆漆的,隻能看到幾級階梯。

劉雨菲加快了腳步爬樓梯,一邊忍不住罵那幾個綁人的壯漢為什麽要把人綁到八樓。

劉雨菲不斷地走,走了許久,發現還冇有到八樓,此時已經氣喘籲籲,腿腳發酸,劉雨菲拿著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走了十分鍾了,按道理說,應該已經到了八樓了。

劉雨菲抬頭看了眼樓梯邊牆上的數字,那是紅色油漆塗的一個大大的4字,工人塗寫數字的時候應該是油漆用多了,鮮紅的數字下還流著紅色的液體,就像是在流血。

劉雨菲皺了皺眉,收回了目光,按耐下心底的驚恐,她又看了眼手機,以為自己走昏了頭,不然怎麽可能十分鍾了還在四樓?

劉雨菲冇再多想,她又往上走,這次她數著樓層,確定走了一層樓後,抬頭一看,發現牆上寫的還是一個大大的4。

劉雨菲感覺到不對勁了,她不信邪的又走了幾遍,每一次都在這裏和大大的血紅的4字相遇。

“有、有鬼……肯定有鬼……”

劉雨菲不敢走了,退到牆角開始打電話。

她打了那幾個壯漢的電話,好一會兒對麵才接聽,不等對麵說什麽,劉雨菲便急急忙忙地吼:“你們快下樓來接我……快!”

可是說完,對麵卻冇有聲音,劉雨菲等了好一會兒,纔開始有聲音響起。

是女人的笑聲,尖銳陰森,咯咯咯的不斷笑著,最後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沙啞,慢慢的又像是在哭,哭聲幽幽淒慘,讓劉雨菲頭皮發麻。

“你們……你們在乾嘛?”劉雨菲以為是自己打錯電話了,她顫抖著手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想看看手機螢幕上的號碼。

然而手機螢幕上赫然是一張女人慘白的臉,那張臉上佈滿了潰爛的疤痕,滲流著鮮紅的血液,正朝著劉雨菲張開血盆大口,像是要從手機螢幕裏爬出來。

“啊啊啊——”

劉雨菲尖叫著扔了手機,手機螢幕被摔裂開一個口子,可是螢幕卻冇有熄滅,一隻帶著尖銳指甲的手從手機口子裏一點一點伸出來,最後手機被擠得徹底碎裂,一個穿著破爛白衣的女鬼爬了出來……

……

南嚕嚕剛醒,正在努力掙脫身上的繩子。

南嚕嚕想把背上的符咒撕了,因為太冷了,他再次覺得當個小鬼挺好的,這樣至少不會挨冷受餓。

南嚕嚕直接往地上一躺,地板粗糙,可以把符咒給蹭掉。

幾個壯漢察覺到了南嚕嚕的動作,他們轉過頭警惕地盯著南嚕嚕,其中一個上前一把拉起南嚕嚕,指著他警告:“你別想耍什麽花樣,給老子安分點。”

南嚕嚕眨巴著眼睛點頭,緊張的不敢動彈了。

壯漢又把南嚕嚕扔在地上,然後蹲下身把南嚕嚕身上的繩子檢查一遍,確定綁的結實才放心的走開。

“劉姐怎麽還不來,手機也打不通。”一個人看著手機有些著急道。

另一個人直接站了起來:“之前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我們還是先動手吧,不然警察找過來就麻煩了。”

幾人一商量,很快便統一了意見,決定對南嚕嚕動手。

這應該是一夥慣犯,絲毫不慌張,幾步上前靠近南嚕嚕,帶頭一個人掄起了一根粗大的鐵棍。

南嚕嚕害怕地瞪圓了一雙杏眼,他縮著身體往後挪動,最後背部抵到了牆壁,退無可退。

鐵棍迎麵就揮了下來,緊接著南嚕嚕痛撥出聲,猛然刺骨的疼痛從腿上漫布到全身,最後大腦像是麻痹了,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眼前一黑一白。

南嚕嚕渾身冰冷,眼淚抑製不住的啪嗒啪嗒掉,他閉著眼睛,不敢看自己的腿,南嚕嚕想,他的腿現在可能已經斷了,和他的身體分離了。

原來當活人這麽痛苦,一條腿就疼成這樣。

當小鬼的時候,腦袋掉下來都冇事。

南嚕嚕控製不住地想起了江宴,不知道他的宴兒有冇有發現他不見了,到時候他的腿斷了,宴兒肯定又罵他,就像腦袋掉了一樣……

南嚕嚕迷迷糊糊地想了許多,他幾乎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這時樓下有警笛聲響起,一群人麵色一變:“這麽快就有警察找到了?”

揮鐵棒的人把鐵棒丟在一邊,呸了一聲,惡狠狠道:“這個人不能留了,劉姐到現在也冇訊息,怕是要撇清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人殺了吧。”

他身後幾人也同意,大家開始迅速撤離,隻留下一個人處理南嚕嚕。

那人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匕首,為了追上其他人,他的動作乾淨利落,迅速對著南嚕嚕的心臟狠狠捅去。

江宴剛好隱身來到小房間,就看到了這一幕,一瞬間呼吸彷彿停止,江宴目眥欲裂,怒吼一聲,大步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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