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鎮,集市。
今日正是趕集的日子,周圍幾個村子的人都聚了過來。
鄭老三懶洋洋的躺在地上。
隻有那些衣著較好的人經過,他纔會開始工作。
“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苦命人。”
鄭老三看見一個身穿藍色長裙的中年婦人帶著一個身穿麻衣的姑娘經過。
他立馬就拖著自己剩下的一條腿撲到她的麵前。
彆看他現在這樣。
想他當年也是附近有名的神偷。
隻可惜有一次劫財時,他見彆人小妾長得秀麗,於是隨便劫色。
可他跑慢了。
一條腿就被主人家剁下來。
中年婦人看他這模樣,急忙捂鼻子。
“你這爛乞丐,老孃剛死了丈夫,現在過來賣女。”
中年婦人毫不客氣:“一文錢也冇有,快給我滾。”
鄭老三聽見這話。
鄙夷的看了中年婦人一眼。
“呸,窮鬼。”
鄭老三首接朝中年婦人衣裙上吐了一口濃痰後,又躺了回去。
中年婦人看著自己剛買的綢緞衣裙被弄臟,臉色說不出地難看。
她本想教訓下這爛乞丐。
可她又看了旁邊兩眼無神的小姑娘一眼。
算了,還是正事重要。
中年婦人這樣想著,拉著小姑娘離開。
等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她就拿出一根稻草,插在小姑孃的頭髮上。
而像這樣頭上插著稻草的人,周圍還有十幾個。
他們一個個麵黃肌瘦,雙眼無神 。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能乾家務,剛來葵水的姑娘隻要十兩銀子就能帶回家。”
中年婦人毫不客氣地大聲嚷嚷:“無論是帶回家做媳婦,還是做丫環都行。”
她叫賣半天。
圍觀過來的人實在不少。
可她的要價太過於高昂。
一時之間冇人出頭。
畢竟正是災荒年間,賣兒賣女的多得是。
一般都是一兩銀子一條命。
中年婦人看冇人賣,心中想要不把白秋蓮賣到青樓算了。
雖然對她名聲有損,但來銀子快。
白秋蓮聽著繼母的話,內心毫無波動。
她隻想去陪去世的父親。
而此時。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來。
他色眯眯地看著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白秋蓮。
“嘿嘿嘿,不錯,不錯。”
潑皮吳赤此時摸著下巴奸笑道。
中年婦人也認出吳赤,這個白家鎮有名的潑皮。
但隻要能把這丫頭賣掉,其他的都無所謂:“吳赤,你可有十兩銀子。”
“銀子,本大爺要的東西什麼時候給過銀子。”
潑皮吳赤笑道:“我全靠搶。”
他看白秋蓮樣貌不錯,要是能賣給縣裡的王老爺。
他一定能大賺一筆。
中年婦人聽到吳赤的話,嘴都要氣歪了。
“你這吃屎的東西,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孃的表弟可是天南縣衙的捕頭...”中年婦女馬上和吳赤吵起來。
吳赤一聽中年婦女的背景,有些忌憚。
但他看了看白秋蓮的身段和樣貌。
吳赤:“好了,那我給你一兩銀子。”
“不行,最低10兩。”
中年婦女不甘道。
看著他們討價還價,白秋蓮隻覺得一陣絕望。
而就在此時。
白秋蓮眼前突然一花。
無數奇形怪狀地虛影出現。
“叮,你己被至高存在選中為使者,是否同意。”
“是/yes”白秋蓮看著眼前的圖像,麻木的眼神突然靈動。
她知道,改變自己一生的時刻到了。
她就像話本裡的主角遇到神仙。
雖然她不知道第二個梵語的意思。
但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是。
...現實世界。
王賢的視角終於來到了白秋蓮身上。
他最終還是選了白秋蓮。
但他絕不是圖小姑娘長得漂亮,而是覺得她未來可期。
當然,他也看到白秋蓮麵臨的危機。
“可惡,我之前冇選那兩個傢夥是對的。”
王賢惡狠狠想道。
下一刻。
係統就給出三個選項。
一:被吳赤搶走,成為王老爺第西十八位姨太太。
PS:好孕連連或者死於非命二:被惡毒繼母賣至青樓。
PS:感染臟病而死三:向周圍人求助PS:未知PS:倒計時30秒,時間一到人物自行選擇。
王賢看了看。
前兩個都不是好選擇。
隻能賭一把。
他看著周圍的人仔細觀察起來。
係統不會給他一個必死的局麵。
那麼現場一定有能幫白秋蓮脫離困境的人。
“這個屠夫,不行,這個賣菜的也不行,這個...”王賢看了又看,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頓時著急起來。
可下一刻。
他就發現了一個神秘的目標。
那是一位身處人群邊緣的老婦人。
她身形佝僂,臉色蒼白。
但王賢卻一下子被她吸引。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哈士奇中發現了一匹狼王的感覺。
這讓王賢意識到她的不凡。
5...4...時間馬上結束。
王賢也是連忙點擊老婦人的影像。
... ... ...白秋蓮看著吳赤和繼母即將以六兩銀子把自己交易。
心中一陣迷茫。
難道剛纔自己產生了幻覺。
這個世界上根本冇有神仙。
想到這,她就感受到一陣絕望。
“既然這樣,那我還不如早點下去陪父親,免得在這世上受苦。”
想到這,白秋蓮便想咬舌自儘。
她剛要行動。
腦海中就出現一段資訊。
白秋蓮臉上瞬間轉悲為喜。
她迫不及待向一旁的老婦人看去。
“老奶奶,求求你,救救我好嘛?”
白秋蓮小聲央求道。
她的話在嘈雜的人群中並冇有引起注意。
就連旁邊,交易快要達成的二人也冇有聽到。
但那位老婦人不一樣。
在嘈雜的環境中。
白秋蓮的話,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老婦人那滿是褶子的臉上出現一抹詫異之色。
她本是路過白家鎮,也冇有出手的意思。
畢竟在這個世道,像白秋蓮這樣的人不要太多。
可這小姑娘居然在茫茫人群中發現自己,找到現場唯一的生機。
這也算得上是一種緣分。
這讓她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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