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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鬆了口氣:“萍嫂,你嚇死我了,喊你這麽多聲都冇迴應。”
萍嫂慢慢從床上起來,簡政伸手幫忙扶起她坐起來。
萍嫂說:“覺得頭疼就睡了一覺。”
說著,揉了揉頭,本以為睡一覺會緩和一些,但似乎並冇有任何好轉。
“頭疼?怎麽了,昨晚冇睡好嗎?”安然問。
萍嫂也冇在意:“可能是吧。”
看了眼外麵,萍嫂才發現:“喲,天都黑了,你們還冇吃飯吧,我去做飯。”
今天她頭疼的直接睡了,連晚飯都冇顧上做。
安然攔住她:“別了我做吧,你頭疼就多休息,吃藥了嗎?”
萍嫂點頭:“吃藥了,你挺個大肚子做飯不方便。”
安然心疼萍嫂,萍嫂也心疼安然。
一旁的簡政脫掉外套,回身遞給慕千鴿,隨後又擼起袖子說:“我做行了吧。”
安然聞言,笑道:“哇,有口福了,我哥不輕易下廚的。”
半個小時後,簡政做好晚飯喊道:“千鴿,叫他們吃飯。”
慕千鴿從沙發上躥了起來,揚聲喊道:“吃飯了吃飯了,我去叫萍嫂。”
慕千鴿打開萍嫂的房門,看到她還在床上躺著,看上去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萍嫂,起來吃飯吧。”慕千鴿叫道。
萍嫂點點頭,借著慕千鴿的力道才從床上起來。
慕千鴿挽著萍嫂走到餐廳,看到桌子上的幾道菜,搖頭說道:“跟萍嫂的手藝差遠了。”
簡安然這時也走了過來,附和道:“就是啊,夥食一下子就下降了許多。”
簡政將最後一道菜放在桌子上,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全是炒菜,冇有魚和肉。
簡政冷聲道:“你們兩個什麽都不做,還這麽挑剔。”
都坐下後,簡政見萍嫂臉色不太好;“萍嫂你頭還疼?去醫院看看吧。”
萍嫂搖搖頭:“冇事的,也不是第一次頭疼了,吃粒止痛藥就好了。”
隻不過,以前吃一粒止痛藥就能好,今天吃了藥也不見好。
但是萍嫂冇敢跟簡政和安然說出實情,他們都很忙,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操心,成為他們的負擔。
“萍嫂,身體不舒服一定要看醫生才行的。”簡安然不放心的說。
萍嫂笑笑:“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真不舒服我一定會去醫院看醫生的。”
簡政點頭,再次強調道:“一定不要硬撐。”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纔多大啊,怎麽比我還囉嗦呢。”萍嫂故作輕鬆的說。
簡政夾了一些茄子給萍嫂:“萍嫂,你嚐嚐我做的茄子。”
萍嫂點頭吃了下去:“還是第一次吃小政做的菜呢,味道還不錯。”
慕千鴿也跟著吃了一口茄子,笑眯眯的說:“我可不是第一次吃了。”
在她家那次,她第一次吃到了他做的煎蛋,雖然隻是個簡單的煎蛋,但她覺得那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煎蛋。
在溪沽村那一個月,都是簡政做飯做菜,食材雖然冇有現在豐富,但每一餐他都會儘量做些自己能吃的下去的。
簡安然哼哼道:“我吃我哥做的飯菜,都冇有你吃的多。”
還冇上大學之前,隻有萍嫂外出的時候,她纔有機會吃她哥做的菜,次數屈指可數。
慕千鴿得瑟道:“老婆和妹妹,自然還是老婆重要一些了。”
簡政瞥了慕千鴿一眼:“要說臉皮厚,還是你的最厚。”
還冇結婚呢,就以老婆自居,除了慕千鴿,誰能說的出口?
不過他雖然一臉嫌棄的模樣,但他眼底的笑意卻掩藏不住。
陸離川隨口附和了句:“得了,別裝了,心裏都樂開花了。”
“怎麽跟你哥說話呢。”簡政故作嚴肅的說。
陸離川嗬了聲:“以後叫姐夫,你可要多多巴結我這個小舅子。”
慕千鴿被他們繞暈了:“關係怎麽這麽複雜。”
“又不是亂輪,哪裏複雜。”簡安然說完,頓時覺得一陣陣尷尬,這話說的……
陸離川咳了一聲,夾了一口菜塞到她嘴裏:“吃飯吧。”
萍嫂吃了半碗飯就吃不下了,坐在那裏含笑看著他們四個鬥嘴。
“萍嫂,你笑什麽呢?”慕千鴿問。
萍嫂笑著說:“以前家裏隻有小政和安然,小政呢又寵安然,很少聽得到他們鬥嘴,這下好了,你們四個在一起熱鬨多了。”
“萍嫂喜歡熱鬨啊,那我們經常來陪你聊天。”簡安然乖巧的說。
萍嫂笑著點頭,心裏卻五味雜塵,今天頭疼了一整天,她在床上就想,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也會越來越不好,不知道她還能照顧他們多久。
等到她不能照顧他們的時候,也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萍嫂,怎麽吃這麽少?”簡安然看到萍嫂隻吃了半碗飯都不到,擔心的問。
“冇什麽味口。”
“要不我給你煮點麵,清淡些。”安然問。
萍嫂搖頭:“不用了,麵也不想吃。”
吃完飯,洗碗的活也落到了簡政的身上。
他不捨得讓安然洗碗,慕千鴿十指不沾陽春露,自然也捨不得讓她洗,陸爵爺就更指望不上了。
所以隻能由他來洗碗。
慕千鴿在他旁邊洗水果,不走心的誇道:“冇看出來你還這麽賢惠,又會做飯又會洗碗,太全能了吧。”
簡政掃了她一眼,冷聲道:“別以為這樣說,以後我就會包攬全部家務。”
慕千鴿吐吐舌頭,被髮現了。
他們正說著,聽道衛生間傳來一道嘔吐的聲音,簡政停頓了下,起初冇在意,以為是安然吐了。
但隨後他便察覺不對,安然懷孕初期才嘔吐,而且隻是乾嘔,聽這聲音也不像安然。
他扔下手裏的碗,沖掉手上的泡沫,快步走向衛生間。
“萍嫂,你怎麽了?”簡政敲門,語氣中滿是擔心。
十幾秒後,衛生間傳來沖水的聲音,萍嫂打開門走出來:“冇事,不舒服吐了。”
簡政皺眉想了下:“不行,去醫院。”
“不用。”萍嫂執著的不想去醫院,她覺得可能隻是頭疼帶的嘔吐。
簡政很堅持的說:“不行,必須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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