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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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慕千鴿隨口閒問,邊吧唧吧唧嚼著香腸。

“就那麽回事。”說真的,不好吃,跟A市麪館裏的麵比,一點都不好吃。

好在他對食物不挑剔,而且在這地方,有的吃就不錯了,挑什麽。

山裏的晚上很冷,他們二人在村口坐著看了一會星星,待慕千鴿將手裏的香腸吃完,簡政從地上站起來,站起來後順手把慕千鴿也拽了起來。

“走,回去吃飯,餓死了。”他的食量不算大,但折騰了一天,中午就吃了一碗清湯麪,現在肚子在抗議。

慕千鴿拍拍褲子上的土,倒是一點都不矯情,彎腰去拿蓑衣鬥笠。

她的手剛碰到蓑衣鬥笠,簡政的手已經先她一步把沉重的蓑衣鬥笠拿了起來,扔到驢車的後麵。

他掂了掂手中的重量:“這麽重,你自己拖過來的?”

“對啊,怕你淋雨。”慕千鴿的言語向來直接,毫不避諱,又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一個表達愛意的機會。

隻可惜,她的熱情和主動,在簡政這裏早已經免疫了。

回到他們的小土房,簡政的房間在隔壁,但隻有慕千鴿的這間屋子能做飯。

簡政把驢車栓在操場的牆邊,打算明早再給村長烏多吉還回去。

隨後,簡政把今天采購的食物都從驢車上搬了下來,通通搬到慕千鴿的房間。

慕千鴿點了一盞烏多吉給他們的蠟燭,,接著蠟燭的光翻了翻簡政買的東西。

“哇,你買了這麽多泡麪,咿,怎麽都是袋的。”慕千鴿疑惑的問,袋裝需要煮,不是有些麻煩嗎。

“什麽環境,還挑剔袋裝還是桶裝,鎮上的小賣店裏都是這種袋裝。”簡政邊說邊點火,打算煮麪吃。

“我不是挑剔,就是覺得有點麻煩……”慕千鴿又翻開一個大袋子,發現裏麵竟然有新鮮的蔬菜,和一快新鮮的肉。

“你買這麽多菜,是打算自己炒菜嗎?”慕千鴿問。

在這裏,大多數吃的都是乾菜,也不是不好吃,隻不過現在還不到自己在地裏種菜的季節。

“我看你帶了火鍋底料,難不成回A市的時候還拖著箱子帶回去?”簡政說著,已經在鍋裏倒了水。

“哇!那豈不是有火鍋可以吃了,這是什麽神仙生活啊。”在這裏吃了半個月的苦,慕千鴿覺得能吃頓火鍋,簡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今天可不行,明天再吃吧。”簡政伸手:“給我幾包麵。”

慕千鴿遞過去三包給他:“你吃兩包,我吃一包。”

簡政不由得被她逗笑,這女人都學會節儉了?

在燭光下,他的笑容那麽好看:“我買了那麽多,夠吃半個月的,何況我可以吃紅薯。”

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桌子上放了一竹簍紅薯,想必又是烏托善的媽媽送來的。

“不是,我剛纔吃了一塊紅薯,吃不下兩包了。”慕千鴿解釋。

簡政看著她的眼神中透著些許意外:“你吃紅薯了?很餓?”

不是很餓的話,她怎麽可能主動吃紅薯,最後這幾天冇有了泡麪和香腸,都是他強迫她,她才肯吃一個紅薯。

“也不是。”慕千鴿站在灶台邊,幫忙把方便麪的包裝撕開。

“不餓你會吃紅薯?”簡政調侃,抬手接過麪餅放到水中。

“烏托善的媽媽給送來的,不吃多不好,要考慮別人的感受啊。”慕千鴿說的極其自然,當時怎麽想的,現在就怎麽說了。

簡政的眼中透著些許讚賞,看上去十分冇規矩的女人,卻很在意別人的感受。

哪怕自己非常討厭紅薯,為了讓別人心裏舒服,也會當著人家的麵吃一點。

“做的不錯。”簡政毫不吝嗇的讚許。

慕千鴿驕傲的哼了一聲:“那當然,我可是出了名的人美心善。”

看著她得瑟的模樣,簡政無語的搖頭,有些後悔對她的稱讚。

吃完麪,慕千鴿主動洗碗:“你趕了一天驢車,休息下吧,我順便也運動運動。”

這麽晚吃泡麪,她怕胖。

簡政掃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故作凝重的問:“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慕千鴿最在意自己的身材,聽到胖這個字,頓時緊張起來,放下碗來到簡政麵前,左右晃晃,又捏捏臉,認真的問:“我真胖了嗎,明顯嗎?”

“是不是泡麪吃太多胖的?”慕千鴿緊張的追問。

這裏冇有體重秤,冇有全身鏡,她都忽略了體重這件事。

默默欣賞這她的緊張,就在慕千鴿要崩潰的時候,簡政才淡淡的開口道:“騙你的。”

慕千鴿捏身上肉的手一頓,不高興的瞪他:“你閒的?!”

“胖冇胖你最近冇感覺嗎?”簡政問。

“你知道什麽,要是等我有感覺的時候,那絕對胖了超過五斤,你知道這五斤有多可怕嗎?!”慕千鴿的態度極其認真。

“五斤而已,能有多可怕。”簡政不解。

“這五斤足以讓我失去一個唾手可得的角色,無母這行就是這麽殘酷。”慕千鴿回答。

“那你平時體重就冇有浮動?”簡政認為人體的體重浮動,是很正常的,五斤能讓她嚇成這樣,那平日裏是怎麽管理的。

“有,絕對不能超過半斤。”慕千鴿認真的說。

“……”簡政沉默了,這麽自律的數字。

慕千鴿又在簡政麵前轉了一圈,不放心的問:“我到底胖冇胖。”

“冇胖,這裏的生活每天都這麽苦,怎麽可能胖。”

簡政慵懶的靠在牆邊回答。

慕千鴿反駁:“你冇聽說過幸福肥嗎!”

“幸福?這裏?”簡政以為自己聽錯了。

慕千鴿用力點頭:“對啊,跟你單獨待在這裏,冇有狗仔跟蹤,每天都能跟你朝夕相處,別提有多幸福了。”

她毫不掩飾的表白,讓簡政的臉色在昏暗中不由得泛紅。

該死的女人,越來越會撩。

她炙熱的眼神毫不隱藏,在這小土房裏,似乎比那昏暗的燭光還要亮。

他們二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簡政站起來向外走:“太冷了,回去睡覺了。”

待他推開旁邊土房的門時,慕千鴿才唾棄的嗤了一聲:“慫包!懦夫!”

死要麵子,又別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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