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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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放瞥了眼笑意盈盈的張璐,在她耳邊說:“你小心點吧。”

這女人真是不長心,還笑的出來。

“嗯?小心什麽?”張璐不解的問。

沐放雙眸中閃鎖著幽亮的光芒,嘴角上揚,看上去一副無比傲嬌的模樣:“你同事要撬你牆角。”

張璐仍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沐放眼中的傲嬌逐漸消失,鬱悶的重申:“剛纔那個姑娘,要跟你搶我!”

這下總該明白了吧!

然而,性格溫吞、戀愛經驗又不足的張璐似乎仍冇有明白他話中之意,說道:“你又不是我的,搶什麽搶。”

他們如果是戀愛關係,纔算搶吧。

沐放被她氣的什麽好心情都冇了,鬱悶的瞧了她一眼,轉身向回走。

邊走邊氣恨的嘟囔:“這女人冇救了。”

笨死!

張璐看了眼旁邊憋著笑的歐陽野,問道:“他生什麽氣?”

“可能……心情不好吧,你先忙,我去找他。”

歐陽野憋著笑,看這兩個人談戀愛太有意思了,冇一個乾脆利落的。

一個表達的含蓄,一個傻乎乎根本不理解他什麽意思。

……

……

……

一瓶點滴見了底,安然才終於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便察覺自己在一個滾燙的懷抱裏,並且……肌膚相親。

她察覺自己躺在陸離川的懷裏,頭枕著他的手臂,掛吊瓶的那隻手房在他的身上。

此刻的陸離川頭微仰,雙眼看著上麵的吊瓶。

從安然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下巴,上麵的胡茬明顯,她從未看過如此邋遢的陸離川。

安然張了張嘴,發現喉嚨疼的厲害,她輕了輕嗓子。

她剛發出點動靜,便驚動了陸離川,他猛的低下頭看到睜開眼睛的安然,臉上一喜。

“醒了?”

陸離川底下頭看著她,她這才清楚的看到他的雙眼,他的雙眼中佈滿了紅血絲,看上去很疲憊。

看樣子,是一夜冇睡。

瞬間,昨晚發生的一切全部灌入她的腦中。

雪崩的那一瞬間他將自己護在了身下。

怕她冷,他用嘴裏的哈氣給她取暖。

為了不讓她睡著,他讓她說說他昏迷的那兩年她是怎麽過的,可她很不爭氣的睡著了,還做了一場夢,夢裏的她很辛苦,很無助,很迷茫。

但此刻看到他一臉的疲倦,她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那段難熬的日子都過去了。

而現在,陸離川對她真的很好,不是嗎。

轉念一想,安然心聲一股自責,自責自己不該因為許佳琪的出現而對他甩臉色。

明明他也不知道許佳琪會追來。

這麽一想,自己是有點任性了。

看到她嚥了口塗抹時那痛苦的表情,陸離川心疼極了,聲音也不由得溫柔了幾分:“喉嚨疼是不是?”

安然點頭。

陸離川支起半個身子,伸出手臂去拿桌子上的白開水:“喝點水潤潤喉嚨。”

安然接過喝了一口,她心裏泛著疑惑,以前每次感冒發燒都很渴,這次燒的應該比之前哪一次都嚴重吧,怎麽絲毫冇有口渴的感覺?

“你一晚上冇睡?”

他眼中的紅血絲讓安然心疼。

“我冇事,你餓不餓?”陸離川不在意的說。

他說的輕鬆,但安然看的出,他很疲憊,而且聽他的聲音,他似乎也感冒了。

安然不答反問:“你是不是也感冒了?”

陸離川勾著嘴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我受了點風寒,冇有你嚴重。”

“那你怎麽不打點滴?”

畢竟陸離川是生過一場大病的人,雖然甦醒後身體狀況一直很好,但她始終擔心會不會引發什麽病症。

“我這種小感冒,醫生說冇必要打點滴,放心好了,我真冇事。”看到她對自己的緊張,陸離川心中甚感欣慰。

畢竟,在這之前她氣的一直不肯理他。

他想,經過這件事後,她應該不會再氣了吧。

“我讓沐放他們送點晚飯過來。”陸離川這一整天也冇怎麽吃東西,看到安然醒來,他才覺得有點餓。

安然點點頭,雖然吃不下,但她猜測,陸離川這一天一定冇怎麽吃東西。

“我想洗洗臉。”安然啞著嗓子說。

陸離川看了眼她手上的點滴管,掀開被子說:“你躺著吧,我去給你拿條毛巾。”

說著,掀開被子下了床。

安然輕輕嗯了一下,發現嗓子還是很不舒服,抬手去拿那杯水,剛扭頭便看到陸離川luo著上身、下麵隻穿了條短褲像浴室的方向走。

她這纔想起來,剛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在一個熱燙的懷抱裏,難道……

安然掀開被子向裏麵看了眼,這一看,她的臉蛋兒頓時火辣辣的。

要不是她發燒,臉色本就不正常,此刻看她一定像極了煮熟的螃蟹。

陸離川拿著毛巾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安然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隻有一隻手臂和頭露在外麵,就連脖子都裹在被子裏。

“還冷?”陸離川眉頭緊簇看著她,以為她醒了就會好一點呢。

“不,不冷了啊。”安然結結巴巴的回答。

陸離川疑惑的看著她:“不冷你把自己裹這麽嚴實乾什麽,起來擦臉。”

安然別別扭扭的看著他,啞著嗓子說:“就這麽擦吧。”

“這樣怎麽擦,一會就吃飯了,手也要擦一下。”陸離川說著,就去拉被子。

安然心裏害羞,怕他一把將被子扯走,立即把另一隻手臂也伸了出來:“喏,擦吧。”

陸離川疑惑的看著她,覺得她怪怪的,但冇想明白她在別扭什麽,將溫熱的毛巾放在她臉上,然後拉著她的小手兒仔細的擦拭。

擦完臉,點滴也剛好打完,陸離川把枕頭拔掉,說:“把衣服穿上。”

他話剛落,安然羞的把整個人都藏在了被子裏。

陸離川這下才明白她剛纔的別扭是為何。

他去扯被子:“害羞什麽,你渾身上下哪裏我冇看過。”

“那不一樣。”甕聲甕氣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怎麽不一樣?”陸離川故意逗她。

安然更加不好意思,想了想說:“就是不一樣,我為什麽冇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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