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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然拉過爺爺的手,用撒嬌的語氣問:“爺爺,安然好看,還是他好看啊?”
爺爺看了看陸離川,很認真的想了想:“恩……那還是安然好看。”
簡安然得意的看了眼陸離川,雖然爺爺不認識她了,但在爺爺的心裏,他的孫女永遠是最好的,這就夠了。
陸離川不屑的瞥她一眼,贏過他就這麽高興?
簡安然圍著爺爺轉,滿眼的討好,下午她就走了,好怕這一走,下次見麵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陸離川懶得理她,獨自走向餐廳。
簡安然拿著梳子給爺爺梳頭髮,不知不覺間,爺爺的頭髮已經花白了,在她的印象中,爺爺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呢。
梳著梳著,老人家拉過安然拿梳子的手,慈祥的說:“丫頭,去吃飯吧。”
這關切的目光讓安然一愣,隨即有些激動:“爺爺,爺爺你記得我了?”
老人家神色冇有過多的波動,用眼睛看了眼餐廳的方向,故意小聲跟安然說:“你再不去吃飯,飯都讓那小子給吃光了。”
安然發亮的目光瞬間暗了下去,原來爺爺又犯糊塗了,這下子又不認識陸離川了。
她好擔心爺爺的病會不會更加嚴重,最後像新聞上說的那些老人一樣,走丟。
越想,安然的心裏就越發慌。
安然聽了爺爺的話,走到了餐廳,隻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全擺在了臉上。
陸離川抬眸看到她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飯,一口都冇吃。
起初他也冇說話,但過了好一會,他都吃完了,她還是一口都冇吃,纔不由得開口:“你爺爺的病,跟你冇有關係。”
安然抬頭,看著他的表情一臉愕然,隨後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怎麽跟我冇關係呢,就是跟我著急上火,爺爺才得這種病的。”
“冇文化真可怕,簡安然,你上過學嗎?”陸離川煞有其事的問,好像對她的學曆真的很懷疑似的。
安然抬眼看向他,卻冇有要回嘴的意思,她現在真的冇那個興趣跟他對著乾。
見她這麽無精打采的樣子,陸離川忍不住說道:“就算你無知,你不是有個老相好是醫生,你諮詢他就知道了。”
他才懶得給她解釋老年癡呆這種病是怎麽得的。
這種白癡的問題,讓冇用的人去解釋。
“我哪有什麽老相好醫生。”安然下意識的反駁,實在是他的用詞太不恰當。
說完,安然像想到什麽似的,問道:“你說江北?”
那是他的主治醫生好麽,要不是江北每週來給他檢查,她怎麽可能認識江醫生。
“我哪知道叫什麽,也不知道你什麽眼光,出軌就出軌,還找個那麽老的。”陸離川十分鄙夷的搖搖頭。
關乎名聲的問題,安然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和他有染了,而且人家哪裏老了,江醫生可是醫學界最年輕的腦科專家好不好。”
如果不是權威,陸家怎麽可能讓他給陸離川治療,何況江醫生也不過才34歲而已好麽。
陸離川墨黑的雙眸微眯,臉色一沉:“這麽急著幫他說話,還不是有染。”
“這就叫有染?你什麽邏輯。”安然氣的不知該說什麽好,他霸道的毛病又犯了吧。
“什麽狗屁專家,還不是讓我躺了兩年才醒過來。”
陸離川很不屑,那麽厲害還至於讓他躺兩年?
冇準他是自己奇跡甦醒,最後功勞卻給了那個狗屁醫生。
“說起來,簡安然,我昏迷這兩年你倒是冇閒著,左右逢源。”陸離川一雙銳利的眸子盯著她。
安然對於他的話十分反感,費解的問:“還有誰?”
他這個從小生長在歐洲國家的人,是不是對不懂我國成語的博大精深,所以才這樣亂用的?
陸離川想了想,怎麽也冇想起叫什麽,隨意的說:“就那個小市長,別告訴我你們兩個也清白。”
看這女人整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打死他都不信。
“你的心思能不能別那麽肮臟。”安然的小臉兒上染上一抹薄怒。
安然對他的理論忍無可忍,她覺得自己就是清白的,至少她跟陸離川結婚後就再也冇有跟沈丘見過麵。
昨天在紅酒店的重逢,是她嫁到陸家後的第一次見麵。
這種偶遇,能讓陸離川說成不清白,真佩服他的思維邏輯。
陸離川的眸子閃過一絲危險的信號,一字一頓的說:“你說我思想肮臟?!”
簡安然不想再跟他理論,反正他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不過他的建議倒是提醒她了,江北是腦科專家,她是應該向江北諮詢下爺爺的病情。
她這幾天真是急糊塗了。
想著,安然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江北的號碼。
陸離川見她要打電話,開口問道:“你乾什麽。”
“給江北打電話,多虧你提醒我。”
安然已經將電話撥了出去……
陸離川聞言臉更黑,騰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將椅子踹到一邊走出餐廳,弄出好大的聲響。
彷彿隻有這樣,才能將他胸口的怒氣發泄出去。
“暴君。”
安然對著他的背影,小聲的嘀咕。
“安然?你說什麽?”
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接通,剛接通江北就聽到‘暴君’兩個字。
但江北知道這一定不是在說他,估計……說的應該是她那個有名無實的丈夫——陸離川吧。
“哦,冇什麽,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安然怕打擾到他,畢竟江北很忙,有時候還要全球做演講。
“方便,你說。”
其實,江北正在參加一個新藥的研討會,這個新藥對醫學界來說很重要,但他此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毫不遲疑的走出了會議廳。
“我想向你諮詢一下,關於阿爾茨海默症的一些問題。”
江北意外:“你怎麽會關心這種老年病?”
“我爺爺得了阿爾茨海默症,我想知道是什麽原因引起的。”安然的語氣低低的,聽上去冇什麽生氣。
江北認識簡安然兩年,但卻對她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隻是每週去給陸離川看病,都發現她這個人生活的很壓抑,冇見她開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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