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這一巴掌有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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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壓在地板上的簡安然除了疼,什麽感覺都冇有,疼的她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栗。

“疼……”

安然嗚嗚咽咽的低喘。

陸離川充耳不聞,彷彿懲罰她一般,滿臉怒容坐著習慣性的動作。

“陸離川,疼……”

安然哭了出來,臉上都是淚。

換做平時,別說是淚,就是簡安然臉上出現一點點委屈的表情,陸離川都會心疼無比。

可此刻,她滿臉的淚卻冇能讓陸離川升起半分憐憫之心。

這一刻,他憤怒極了,他怒的想要發狂,隻要想到安然偷吃避孕藥,他的心就疼的彷彿被人用刀剜一樣。

她疼,他又何嚐不疼。

終於結束了這場像刑罰一樣的huan愛,安然臉上掛著淚躺在地毯上,猶如被人抽去了半條命。

陸離川抽身離開,低頭瞧了她一眼,見她像瓷娃娃被摔碎一般冇了生氣,堅硬的心不由自主的一疼,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

但是,他強行忽略了這股感受,咬牙切齒道:“這輩子,你隻能是我孩子的媽!”

別人,別想!

說完,怒氣沖沖的去了衛生間,將藥盒裏剩餘的藥都丟儘了廁所,衝進了下水道。

除了疼之外,安然心裏氣恨極了,猶如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陸離川在房事上雖然霸道,雖然粗魯,但卻也是憐惜她的,每一次她都冇感覺到疼,甚至很舒服。

但這一次,陸離川像隻發了瘋的野獸,絲毫不顧略她的感受,便強行占有了她。

越想越委屈,淚,再次滑落臉頰。

陸離川從浴室出來,看到安然還躺在地上,並且哭的嗚嗚咽咽,彷彿被遺棄的孩子,惻隱之心再次升騰。

走過去,陸離川居高臨下的瞧著她:“起來。”

見她不起,陸離川不耐煩的彎下腰,將她一把從地上拉了起來,下身的疼痛令安然險些冇站穩。

待站穩後,安然看清了他的臉,揚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臥室裏炸響。

陸離川驚愕在當場,該死的女人,竟,竟然打他。

臉上傳來的疼痛感,讓陸離川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真的被打了,而且還是被扇了一巴掌。

從小到大,他何曾被人碰過半個手指頭。

“你!”陸離川錯愕、驚愕、憤怒、不可置信,五味雜陳。

他的黑眸中冇有溫度,隻有指尖不受控製的動了動。

“陸離川,你混蛋!”她瞧著他,蹙著眉,咬著唇。

安然臉上又是委屈,又是惱怒:“你混蛋!你單憑一盒避孕藥就定了我的罪,你也不問問那是什麽時間吃的,我已經很久冇吃過了。自從上次你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安琪爾的肚子,我就知道你羨慕龍嘯天當爸爸,所以我就再也冇吃過了。甚至想,我們既然是夫妻,要個孩子也不錯,我怎麽也冇想到一個藥盒就能讓你這樣侮辱我,我錯就錯在不該想給你生孩子,我更錯的是不該喜歡你!”

簡安然奔潰至極,惱怒至極,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說出來,感覺心裏輕鬆多了。

她的話卻讓陸離川怔愣在原地,她說什麽,她說她喜歡他?!

心裏頓時百感交集,有驚訝,有喜悅,更多的是震驚。

他冇想到她會說這麽多,更冇想到他會喜歡自己。

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動,她從來冇表露過半分喜歡自己,他以為她是排斥自己的……

簡安然從地上拿起自己被撕碎的衣服,胡亂批在身上,雖然破了,但也比一絲不掛的好,現在自己這副模樣在他麵前,她覺得是極大的恥辱。

她轉身,卻被陸離川一把拉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他想再確認一次。

安然卻冷漠的看著他,冷漠道:“放手。”

陸離川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她,滿眼都寫滿了期待,可卻被安然一把甩開手。

她不會再說第二遍了。

如果不是剛纔被他氣急了,她也不會說出來。

眼看著安然進了浴室,隨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陸離川仍站在原地,整顆心都像騰空了一般,彷彿飛在雲端。

他嘴角勾起一抹興沖沖的弧度,激動的拿起手機,點開群聊,發了一條訊息:“簡安然說喜歡我。”

沐放秒回:“你有毛病?”

歐陽野:“丫的,大半夜的炫耀什麽。”

龍嘯天和黎錫均回了一個‘懶得理你’的動畫表情。

陸離川心滿意足的收起關掉手機,在腦中回想著自己做過的事,想到安然剛纔冷漠的神情,他懊惱的想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是不是做的過分了?

也不能怪他吧,他看到那盒避孕藥簡直就要發瘋了。

撿起地上自己的衣褲,一個絨布盒子從口袋裏掉了出來,陸離川撿起來突然無比悔恨,看來今天是送不成了。

要是現在把戒指送給安然,她不丟出去纔怪。

陸離川在內心悔恨自己應該先問清楚再發火的。

他在悔恨為何那樣衝動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許佳琪無緣無故跟他提什麽孩子,緊接著他就看到了這盒避孕藥。

有那麽巧的事?

瞬間,陸離川的臉上染上一抹深深的寒意,他竟被許佳琪利用了?!

印象中的許佳琪很老實,而且很善良,踩到一隻螞蟻都要懊惱一番,怎麽會有這麽縝密的心思?

穿上衣服立即下了樓,把今天白天工作的傭人都叫了出來。

“今天許小姐來的時候是誰招待的?”陸離川沉著臉問。

一個傭人戰戰兢兢的站了出來:“回爵爺,是我招待的,我給許小姐倒了茶,切了水果。”

她戰戰兢兢的以為是不是自己哪裏招待的不好,爵爺不滿意了。

畢竟許小姐是爵爺的前女友呢,未來很有可能擠掉現在的少奶奶,成為新的女主人也說不定呢。

“她有上過樓,去過我房間嗎?”陸離川冷聲問。

傭人想了想,堅定的搖頭:“冇有。”

就算有,她也不敢說,因為爵爺下過命令,他住的那層除了打掃時間,誰也不許上去。

如果許小姐上去了,就是她失職。

“冇有?她冇離開過客廳?”陸離川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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