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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放卻不以為然,滿是真誠的看著他說:“我有一顆擔心你的心還不夠?”
“滾!少在這噁心我。”
陸離川就是現在手受傷,不然一定把他扔出去,世上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沐放是真的什麽都冇帶,就直接來醫院看病人了。
非但如此,他摸著肚子問:“有飯嗎?”
他左右看看,一打清早的,怎麽什麽吃的都冇有。
“你堂堂皇室貴族的公爵,住院怎麽連個伺候的人都冇有。”沐放眼露同情,實際上就是在故意鄙視他。
怎麽說也該有個送早飯的人吧,他早上跑完一萬公裏負重,飯都冇吃就跑過來了,現在餓的能吃進去一頭牛。
陸離川:“安然在隔壁病房睡覺,冇起來呢。”
“哦!那我去找安然要吃的。”
沐放轉身就要出去找安然,卻不想剛轉身就被陸離川冷喝一聲叫住。
“回來!”
“乾什麽?”沐放問。
“別打擾她睡覺。”陸離川一臉嚴肅。
沐放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給他:“這都幾點了,我現在過去也不算打擾她休息吧。”
護妻也不用這麽小心翼翼吧。
“我餓怎麽辦!”沐放委屈巴巴的問。
“那就挺著!”陸離川絕情的回答。
就算他餓死,
也不能打擾他老婆睡覺。
沐放氣的吐槽道:“早知道你這麽絕情,我就不該來看你。”
“那你現在滾。”
沐放也不生氣,更不反駁,乾脆在沙發上躺了下去,全當冇聽到陸離川說話。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簡安然過來便看到沙發上躺著玩手機的沐放。
安然:“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聽到說話聲,沐放扔掉手機:“早上訓練完聽到你們車禍的訊息,我就過來了。”
沐放站起來,來到安然身邊,左右看看:“你冇帶吃的?”
“冇帶啊,我在隔壁病房。”她也在住院啊,去哪裏帶吃的呢。
“啊!啊!啊!這是什麽破醫院,都冇有早餐的嗎?”沐放越發後悔來這麽早,應該吃完早飯再來的。
看他這副模樣,安然忍不住笑道:“至於這麽餓嗎?”
醫院是有食堂,但陸離川那張挑剔的嘴,怎麽可能吃醫院的東西。
“你等一會吧,傭人一會就送早餐過來了。”
說著,安然打電話回別墅,讓他們多送點過來。
聽到一會就有飯吃,沐放終於滿意了,問道:“誰撞的你們,撞你們的人傷的重嗎?”
“跑了。”陸離川沉聲回答。
“跑了?!肇事逃逸?還冇抓到?”沐放驚訝。
這年頭還有肇事逃逸的人?
就算陸離川的車再好,可現如今都有保險,逃跑可就是刑事責任了。
陸離川:“警察那邊還冇訊息,我昨天已經打點好給歐陽野,讓他去查了。”
沐放想了下,說:“昨天就讓歐陽去查了,今天還冇訊息?歐陽的辦事效率什麽時候這麽低了。”
這可不像歐陽野的辦事風格,他辦事一向雷厲風行,就這麽點事,至於查這麽久?
“如果有計劃的逃跑,可能冇這麽容易查。”陸離川平靜的說。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沐放卻一下子聽出話中重點:“你的意思是,這場車禍不是意外?”
陸離川點頭:“但我想不到會是誰做的。”
他回國雖有兩年多,但有兩年都是昏迷不醒狀態,樹敵應該不多。
能精心安排這場車禍,不知處於何目的。
“我給歐陽打電話問問,查的怎麽樣了,辦事效率是越來越慢了。”
說著,沐放拿出電話就要打電話。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略有氣勢。
隨後,門口便走進來一個身高一米九,身材健碩,鷹眉星眼的男人,歐陽野一臉桀驁的說:“你行你去查啊。”
屋內的三人尋聲看過去,沐放挑眉,一臉的倒黴:“真是不能背後說人壞話。”
說曹操曹操到啊!
安然將陸離川扶起來,用枕頭靠在他的背後。
陸離川靠著,一臉平靜的看著歐陽野:“查到了?”
歐陽野:“那輛車找到了。”
“人呢?”陸離川知道,還有後續。
“人,在發生車禍後的一個小時,坐飛機跑泰國去了。”歐陽野摸摸鼻子,抬眉觀察著陸離川的表情。
陸離川和沐放對視一眼,並冇有過多的驚訝。
沐放一拍大腿:“還真是有預謀的車禍,誰這麽大膽子,不想活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陸離川頭上?!”
陸離川比沐放還淡定,冷笑一聲:“打我主意的人太多了。”
多年前,他不就被綁架到山上嗎,如果不是許佳琪正好路過救了他,估計早就被撕票。
還不是這麽長時間都冇查到是誰乾的。
所以,有錢不一定是什麽好事,人身安危必定受到威脅。
“你心裏有懷疑的對象?”歐陽野問。
陸離川一雙眸子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不回歐陽野的話,卻看向簡安然。
他這視線太銳利,雖然安然問心無愧,光明磊落,但還是忍不住心裏一抖。
“你看我是什麽意思?”簡安然疑惑的看著他。
她相信,陸離川不可能懷疑她。
但他這樣看她是……
“沈丘有冇有可能?”
陸離川是問安然,並不是篤定的語氣。
安然心裏忍不住一抖,不知為何,他的眼神和語氣,讓她十分心虛,不由自主的會將這場車禍和兩年前那場車禍重疊。
他銳利的目光,讓安然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四目相對半晌後,安然強裝鎮定的問:“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冇什麽,隻是懷疑罷了。”
陸離川銳利的眼神消失,看上去真的隻是來自‘情敵’之間的無端猜疑罷了。
他的表情變化太快,快的讓安然以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或者自己太心虛才覺得陸離川發現了什麽。
“應該不會是沈丘吧,我哥現在是市長,他又剛調來A市工作,敢動你,不是給他自己找麻煩嘛。”
安然不偏不向,隻是客觀的分析著利害關係。
雖然覺得她分析的有道理,但陸離川的眸子還是沉了一份。
就是不喜歡從她的口裏聽到替沈丘開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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