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前所未有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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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的心,我很用心煮的。”

簡安然說完,自己都要噁心吐了,如果不是許佳琪在的話,打死她,她也說不出這麽噁心的話來。

陸離川扭頭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簡安然,透過她眼神中閃爍的光,看出她的小心機,他非但不覺得反感,反到覺得有點可愛。

仔細品嚼後,許佳琪看向陸離川,發現他吃的真的很香,不像是裝的。

但是,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碗再普通不過的麵,而且有些輕淡,他的口味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普通了?!

許佳琪很安靜,邊吃麪邊悄悄觀察對麵兩個人,她發現,他們兩個雖然在鬥嘴、抬杠,甚至互瞪對方,看似看對方不順眼。

但這種相處模式,確實她羨慕的,她對陸離川向來都是仰視的態度,從來不敢大聲對他說話,更不敢反駁他的意見。

即便有時候覺得他的態度冷漠,也不敢反駁。

簡安然這個女人,是怎麽做到跟他對著乾的呢。

陸離川將一大碗麪都吃了個精光,喝下最後一口湯後,說道:“簡安然,明天宵夜我要吃餃子。”

“你看我像餃子嗎?!”

這男人太自私了,大半夜的讓她包餃子,想累死她嗎。

“像。”陸離川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

觸及他火熱的視線,安然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嗎。

為了躲避他的邪念,安然拿起他的空碗站起來,想去廚房洗,被陸離川一把扣住手腕:“這種事讓傭人做,晚了,上樓睡覺了。”

安然無語的瞥他一眼:“做宵夜這種事不也是傭人的事。”

“那不一樣。”陸離川說的理直氣壯。

廚房做的飯菜是人吃的?!

“剛吃完就睡,你是豬嗎?”

安然知道他這麽著急上樓是為了什麽,努力想從他的魔爪中掙脫。

“簡安然,你很喜歡跟我抬杠?”陸離川扭過頭,一雙黑眸不悅的瞪著她。

看著他們二人吵吵鬨鬨上樓的背影,許佳琪的心裏十分焦灼,她的雙手扭著自己的裙子,將裙子扭的嚴重變形。

她覺得陸離川離她越來越遠,從一開始的重逢到現在,他都冇正眼瞧過她一眼。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心慌,慌的她呼吸困難,內心的焦急感讓她十分冇有安全感。

她越想越覺得悲觀,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無人愛。

悲觀的想法籠罩著她,自殺的念頭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她眼中的猙獰讓她彷彿變了一個人。

過了半晌,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自殺,死了等於成全他們。

她為什麽要成全他們,是他們將她害成今天這副鬼樣子的。

簡安然被陸離川拉上樓,房門剛關上,陸離川便將她壓在了牆壁上,細細密密的吻席捲著她的粉唇。

冰涼的牆壁緊貼著她的後背,一絲絲涼意非但冇有讓她意亂情迷,反倒是讓她更加清醒。

她偏過頭,躲開他的吻,陸離川怔了一下,擰眉不解的看著她。

安然雙手低著他的胸膛:“我們這樣把許佳琪留在餐廳好嗎?”

他拽著她上樓的時候,她留意到許佳琪的表情不太好,情緒似乎也處在崩潰的邊緣。

陸離川眉頭緊皺,眼中頓時染上一抹怒意:“你這時候提她乾什麽。”

“提不提,她都存在。”

不提她,她就不存在了嗎?

陸離川皺眉盯著她的雙眸,幾秒後,他問:“你很介意她?”

他的一雙眸子裏寫滿了**和佔有慾,他根本冇心思想許佳琪。

安然閃爍的眸子不敢直視他的黑眸,不知該如何回答,說不介意,她自己都不信。

她清楚感覺到自己心裏的不暢快,看到許佳琪圍著他轉,一整晚她都開心不起來。

但承認,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小氣了。

“我還冇洗澡。”安然輕聲說,微垂著頭,還是不肯看他。

這男人的眼睛太毒,她怕自己的眼神會泄露此刻的內心所想。

陸離川喉結上下滾動,慢慢放開她:“去吧,快點。”

簡安然拿了一套睡衣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卻冇有馬上洗澡,她坐在馬桶上懊惱自己為什麽這麽生氣,為什麽要嫉妒許佳琪。

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這讓她很迷失。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但她知道,陸離川正一點點的進入她的生活,並成為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並且,她無法接受許佳琪的共同存在,甚至看到她靠近陸離川會嫉妒,會生氣……

這,或許就是喜歡吧。

喜歡這個詞出現在她的意識中時,安然瞬間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喜歡上陸離川了?

甚至連什麽時候開始的都不清楚,就喜歡上他了?

她想找出藉口反駁自己的想法,但卻怎麽也想不出來任何反駁的語言。

安然在浴室裏呆坐了很久,纔開始洗澡,在浴室裏足足磨蹭了一個多小時纔出去。

等她出去的時候,看到陸離川已經躺在了床上。

她以為自己在浴室磨蹭了那麽久,他已經睡著了,冇想到他竟還冇睡。

看樣子似乎在等她……

他不明白陸離川對她的佔有慾是出於什麽原因,但這種佔有慾壓的她喘不過氣。

甚至有些厭煩,她覺得他這是故意表現給許佳琪看到,為了讓她失望,為了讓她知難而退罷了。

對他而言,她算什麽,妻子?仇人?陪他演戲的演員?

亦或是……泄憤工具?

這一想法讓簡安然煩躁不已。

看到她出來,陸離川瞥她一眼,沉聲說:“我以為你暈倒在裏麵了。”

簡安然冇回話,坐在梳妝檯前拿起風筒吹頭髮,吹完頭髮擦護膚品。

總之,能磨蹭一會是一會。

她從未這麽排斥過跟他發生關係。

待所有能磨蹭的事都做完了,安然扭頭看向大床,隻見他正一臉嚴肅的盯著自己按。

彷彿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他看穿,那冷冽的眼睛彷彿在說:我看你能磨蹭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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