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插翅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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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肖看著南玨的氣勢,也震驚不已

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望著這一切,心裡仿若巨石壓頂,沉重得說不出話,真冇想到,這個臭丫頭來頭竟如此之大,自己真是看走了眼,明明看著平平無奇,卻鎮定自若,氣若閒庭。

這真是奇怪至極。

她到底是誰?從哪兒來的?

聯想到她那一手拈花殺人的絕技,心想莫非她是飛花閣的人?

還是

飛花令主的人?

聽魏池說過,他的師父玄閣老,十五年來,一直居住在驪山,獨自一人深居簡出,從未下過山,也從未再公開收過任何弟子,今年年初仙世後,更是誰都不知把飛花令傳給了何人?

漫天飛花,拈花殺人的武功,是飛花令主的獨門絕技,向來隻傳給下一任令主。

難道她就是新任的飛花令主?

可看著眼前的女子,也就十幾歲的模樣,難道是玄閣老的傳人?

可這,也太年輕了吧。

不可能啊!

正當崔肖疑惑不解,胡亂猜測得頭暈目眩時。

司靜悄悄地靠近南玨,輕聲說道:“小姐放心,外麵的人,已經全部解決了,現在外麵守著的,都是自己人。”

南玨的一顆心立即放下來,心平氣和地站在大殿中央,亮晶晶的眸子熠熠生輝,轉頭對顏忠說道:“義父,不要擔心了,外麵已經全部都是我們的人了。”

顏忠聽後與南玨對視了一眼,雙方均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喜。

二人看向崔肖時,也彷彿在看一個毫不相乾的人。

外麵的埋伏一直是南玨的心頭大患,如今解決,一顆石頭落地,不再有所畏懼,大大方方地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一小瓶天山神水,遞給司靜,讓她告訴王爺,這是解毒神水,讓王爺馬上喝下去。

司靜聽後,立即領命,接過神水,迅速奔向後麵的賀王爺。

賀王爺看著大殿中的一切,心中異常清醒,奈何自己全身無力,又說不出話來,隻能乾著急。

司靜來到王爺身邊,向王爺的侍衛說明情況,侍衛用狐疑的眼神望向司靜,遲遲不敢讓王爺喝下去。

司靜無法,隻好向公主求助,南沐知道司靜是姐姐的丫鬟,對司靜深信不疑,馬上命令侍衛閃開。

然後接過司靜手上的神水,走向父王,親自扶起父王,將神水緩緩喂入其口中。

賀王爺看著自己的女兒,用儘全身的力氣,微微張開口,天山神水一點一滴地喝入,沿著喉嚨流入王爺體內。

一股清涼的液體,讓賀王爺立刻擁有一種舒爽的感覺,彷彿有一股清泉在洗滌他的血液,把毒素沖淡。

隨著神水一點點喝進去,賀王爺感覺全身的疼痛逐漸減輕,他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正常。

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居然能發出聲音了。

這,簡直太神奇了!

賀王欣喜若狂,以為隻是一個暫時的緩解,毒藥仍然在他的體內,隻是被藥水暫時壓製住了。

但他也足夠滿意了。

他開心地望向南沐,問道:“沐兒,這是什麼藥?哪兒來的?”

南沐一臉驚喜地望著父王,開心地說道:“父王能開口說話了是嗎,太好了,這是姐姐給的解毒藥水。”

賀王爺失笑了,寵溺地說道:“沐兒,你是不是嚇傻了,哪來的姐姐?”

南沐知道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於是敷衍著說道:“父王,是女兒新認的乾姐姐,解毒很厲害的。”

賀昕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有力氣,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解毒,恢複了健康。現在身體雖然還很疲憊,但他的目光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南玨則留在原地,跟顏忠將軍一起

四名暗衛隨侍左右,依然背對背,嚴密監視著四周的動向。

南玨抬眼看向崔肖,一直若有所思地不發一言,不由戲謔地說道:“崔丞相,怎麼了,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嗎?要等到什麼時候?”

崔肖看著南玨不屑一顧的眼神,心情頓時不爽,說道:“臭丫頭,實話告訴你,外麵有本相的千軍萬馬,隻要本相一聲號令,這大殿裡的人插翅也難飛。”

“哎呦。”南玨故作緊張的模樣,說道:“聽丞相說的話,我好害怕哦?”

崔肖緊接著說道:“不過本相向來惜香憐玉,尤其是你這樣的小姑娘,所以,隻要你說出,你的飛花絕技師從何人,本相就會饒你一命。”

“忘恩負義的狗奴才,死了這條心吧,”南玨嗤之以鼻地說道:“本小姐還真想見識一下丞相所說的千軍萬馬。”

崔肖怒了,一雙三角眼斜視著南玨,冷冷地說道:“那就不要怪本相不客氣了。”

說罷,崔肖從懷裡拿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玉蕭。

玉蕭通體碧綠,泛著瑩瑩的綠光,隻有男人手掌大小。

崔肖一蕭在手,放入嘴邊,隻聽見,一縷悠遠的蕭聲盪漾在大殿之中。

輕柔,涓細,似香爐中飄來的嫋嫋婷婷的煙,在人們的心頭顫動。

一曲吹完,人們尚未從蕭音中驚醒。

卻聽到了崔肖的一聲驚呼,“崔家軍何在,還不速速出現!”

吼聲過後,四周依然一片寂靜。

崔肖的臉色頓時發白,但又不死心,無法,隻得又拿起玉簫,再次吹起來,一陣歡快的簫音,如珠玉跳躍,清脆短促,如鳴泉飛濺,彼鳴我和。

蕭聲過後,四周依然無聲無息,死一般的寂靜。

就在人們紛紛處於好奇中時,卻聽到一陣熱烈的掌聲。

仔細一看,原來是南玨在鼓掌。

“啪啪啪。”南玨鼓完掌後,讚賞地看向崔肖說道:“真冇想到,崔丞相竟然是吹簫高手,可惜啊,這麼美妙的蕭聲,竟然是你這種蛇蠍之人吹出來的,真是可惜了!”

崔肖看著南玨,內心極度恐慌,故作鎮定地說道:“臭丫頭,你囂張不了多久了,我的人馬上就到,等我的人到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你的人?”南玨心中暗笑,冷冷地說道:“什麼時候到呢?不會是在去閻王爺報道的路上吧。”

這時,一個侍衛匆匆來到崔肖身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崔肖聽後頓時全身癱軟,像泄了氣的皮球,眼皮向上一番,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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