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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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玨無語,“真是冤家路窄。”但想到是自家酒店,送上門的銀子不賺白不賺,於是便愉快地點了點頭。

等墨王爺坐下來,小二連忙上前問道:“二位客官,想吃點什麼?”

平安說道:“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都端上來,最好的酒也來兩壺。”

“好來,客官稍等。”小二連忙去後廚安排。

墨王和平安一邊等飯菜上桌,一邊觀察著旁邊的食客。

平安壓低聲音說道:“王爺,聞著這味道,奴才就想起葳蕤山下的那姑娘,會不會是她開的酒樓,她纔是背後的東家呢?”

墨王爺冷眉一挑,說道:“本王也懷疑,除了她,還有誰能做出這麼獨特的飯菜,可她一個姑孃家,怎麼能開這麼豪華的酒樓”

平安見到王爺皺眉,立即苦著臉說道:“王爺,奴才找遍了整個晉城,都冇有找到那姑孃的任何蹤跡,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放心,該出現的時候,會出現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呢?”

墨王爺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南玨,這張臉雖然陌生,但那雙黑亮亮的眼睛,卻感覺似曾相識,於是低聲問道:“對吧,公子。”

南玨聽了,不禁心中一動,心想:這該死的傢夥,是不是看出什麼了?於是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附和道:“說得對,隻要是活著,總會找到的。”

王爺玩味地看了南玨一眼,“公子和我見解略同,除非那姑娘不想讓我們找到,不然就是麵對麵坐著,也不會承認的,對吧。”

南玨聽著不禁暗自佩服,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墨王爺,果然眼光毒辣,名不虛傳。

隻好裝聾作啞,繼續壓低聲音轉移話題道:“二位,認識這家酒樓的東家嗎?聽說是個大美女呢!”

“哦,是嗎?”墨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那我還真想見見呢。”

正說話間,小二把飯菜陸續端了上來,滿滿一大桌,幾乎所有招牌菜都上來了,墨王爺和南玨各自沉默著,開始享受美食。

看著麵前熟悉的食材,彆具一格的口味,墨王心裡更加確定,這家酒樓肯定跟那個姑娘脫不了乾係。

一頓飯吃完,墨王優雅地放下筷子,對小二說道:“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平安看著自家王爺,不由得心裡為王爺叫屈,打出孃胎,王爺什麼時候在這麼嘈雜的地方用過飯,找掌櫃的出口氣也正常啊!

一會兒,章涵便來到桌前。

看到南玨一眼,感覺她的一雙眼睛很熟悉,又見墨王貴氣逼人,不敢怠慢,客氣地施禮說道:“二位公子,我就是掌櫃,今天酒店開業,多謝前來捧場,請問客官,還有什麼需要?”

墨王看著章涵不像是生意人,倒像個讀書人,便開口問道:“掌櫃的,恭喜啊!生意這麼好!我是對麵景天樓的東家,想見見你們酒樓的東家,探討一下生意上的事,可否代為通傳一下。”

南玨很吃驚,這黎國的王爺竟然把酒店開到晉城來了

章涵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們東家從不見客,公子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就行。”

聽到章涵的回答,南玨不禁開口勸道:“是啊,可能人家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呢?”

墨王看了一眼二人,隻好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後會有期。”說完,帶著平安離開了。

回到景雲樓,平安立即問道:“王爺,怎麼辦呢,就這麼算了?”

墨王爺冷聲說道:“怎麼可能?把這個酒樓盯緊了,隻要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好來。”平安開心地回道:“王爺放心,我們的人會盯得死死的。”

南玨吃完飯,慢悠悠地往三樓走去,剛上三樓,便看到章涵急匆匆走來,攔住南玨道:“對不起,公子,三樓不對外開放,請回吧。”

“不對外開放,那就是對內開放了?”

南玨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可不是外人哦!”

章涵聽著熟悉的聲音,終於放下心來,笑道:“原來真的是小姐,恕在下眼拙。”

南玨開心地說:“不是你眼拙,而是因為這麵具太好了。”

章涵開心地說道:“小姐,今天的生意好極了,人人都在稱讚我們的飯菜香甜可口,彆具一格,尤其是我們的酒,簡直是絕了,客人們都說是喝過的最好喝的酒,還是小姐手藝超群啊!”

首戰告捷,南玨也很開心,笑道:“這也多虧你,運籌帷幄在先。”

二人說笑著一同來到三樓雅間,一進門,便聽到顏夕在那開心地說道:“玨兒妹妹怎麼這麼厲害,能想出這樣彆具一格的吃法,還能釀出那麼香醇的酒,還恰巧讓我碰到,做了姐妹。娘,你說玨兒是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看我們孤兒寡母,來幫助我們的呢?”

顏母急忙阻攔道:“夕兒,彆說了,你喝醉了。”

顏夕看著嚴肅的母親,突然哭出聲來道:“為什麼不讓我說,爹爹在邊關被人害死了,為什麼還不讓我說,娘,我想爹爹,嗚嗚。”

南玨和章涵推門進去,正好看到顏夕滿麵淚痕地趴在顏母的懷裡。

看到二人,顏母收起眼淚,正欲說話,南玨製止了她,扭頭對章涵說道:“這兒有我,你去叫人煮碗醒酒湯來吧。”

章涵答應一聲,便走出門去,細心地把門關上。來到二樓,叮囑一個小二守在樓梯口,告訴他任何人不準上三樓,然後親自去後廚去煮醒酒湯。

南玨和顏母一起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顏夕扶到床上睡下,不禁再次感慨章涵辦事的周到。

安頓好顏夕,南玨泡好茶,與顏母一起坐在桌前靜靜地喝茶,杯中暗香浮動,空中清香四溢,倆人都冇有說話,直到茶過三巡。

到底是顏母忍耐不住了,開口道:“玨兒,你為什麼不問我,夕兒父親的事?”

南玨看著麵前的茶杯,說道:“一人一茶一心境,觀而賞其妙,聞而悅其香。女兒不問,是不想娘提起傷心的事,如果娘想說,那女兒願聞其詳。”

“令主莫怪,屬下失態了。”顏母看著如此通透的南玨,心下寬慰,收起眼淚說道:“屬下與夕兒父親年少相識,心心相印,多年來夫妻恩愛,即使迫於家族壓力,收芸姨娘為妾,也隻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與夕兒父親為了南玥國出生入死,立下汗馬功勞,夕兒父親更是多年鎮守邊關,讓南玥國的邊關如鐵桶一般,百姓感恩戴德,卻讓朝廷的奸佞小人心生忌憚,唯恐我們夫妻二人裡應外合,謀權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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