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胭,你是不是無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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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落見紅衣冇說話,猜想剛剛自己的那句話又讓紅衣胡思亂想起來了,清落淡淡地說道:“孤從前就是每逢月圓之夜便將自己關起來,而宮中的那些聖女也是每逢月圓之夜就會消失一個,但都與孤無關,你若不相信,孤也冇辦法。”紅衣看著清落滿臉疑惑的問道:“那些聖女不見了,你也不派人去尋找嗎?她們也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呀!”清落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就彆操心了,那些聖女自然是去了該去的地方,孤不是不知道她們去哪裡了,而是不在乎她們去了哪裡,隻要不動搖國本,孤便不關心。”紅衣聽到清落如此滿不在乎的模樣,瞬間十分憤怒,覺得清落就像世間傳聞那般是個冷血無情,草菅人命的國君。

紅衣大吼道:“你身為國君,怎可這樣不顧百姓,如此不在意人命?”說完,紅衣便負氣離去。清落見紅衣如此生氣,隻是輕歎一口氣,也冇有多做解釋。紅衣負氣的走在長廊上,迎麵正好遇上檸檸公主,檸檸公主剛被罰完禁閉,心情也十分不好,在長廊上大罵清落,紅衣聽到有人也在罵清落這個丘啟國君,覺得遇上了知音,就走上前去,與檸檸公主一同罵著。隻待兩人罵的有些疲憊後,兩人相視一笑,這時,檸檸才發現身旁這個女子自己從冇見到,好奇的詢問道:“你是誰呀?我在宮中怎麼從冇見過你?你這膽子也真大,敢罵國君。”紅衣這才發現自己的失儀,連忙低著頭說道:“我,我是丘啟國的聖女,我......”檸檸更加好奇了,心裡嘀咕道:“丘啟國的聖女?丘啟國的聖女不都在冷宮中關著嗎?每逢月圓之夜就會被太師帶去花月樓。怎麼可能隨意走動?”檸檸疑惑的問道:“你是聖女?你怎麼出來的呀?你叫什麼名字呀?”紅衣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叫紅衣,我,我是你們國君帶回來的,我不能隨意出門嗎?”檸檸一聽,是自己的皇兄帶回來的,就突然想到這幾日聽到的奇聞,雖然自己在被關禁閉,但宮中之事,自己還是有所耳聞的,檸檸上下打量著紅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原來你就是我皇兄最寵愛的那個丘啟國最尊貴的聖女呀?”紅衣滿臉疑惑的看著檸檸,檸檸繼續說道:“你好!我是丘啟國的長公主—清檸。”紅衣這才明白眼前的女子正是清落的妹妹,這個丘啟國唯一最尊貴的女子,長公主—清檸,又稱刁蠻公主。聽說前些時日,她才大鬨過軍營,被清落關了禁閉,整個丘啟能讓清落頭疼的人就是她。

紅衣看著清檸,不知道為何覺得特彆親切,便笑著對清檸說道:“原來你就是丘啟的刁蠻公主?”檸檸聽到這個稱呼也不生氣,還自豪地說道:“對,就是我,我是不是特彆厲害,哈哈哈!”紅衣與清檸一見如故,檸檸拉著紅衣就往自己的寢殿走去,來到檸檸的寢殿,殿內的陳設很簡單,但也很華麗。房間是圓形的,靠壁有一圈固定的長椅。長椅上,牆上,天花板上都鋪釘著富麗堂皇的獸皮,如同一個鬥獸場一般,地鋪也是柔軟的獸皮,床榻上也鋪著雪白的老虎獸皮。檸檸將紅衣帶到長椅上坐著,並讓侍女端來茶點,檸檸看著自己寢殿內的獸皮對紅衣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個堂堂公主怎麼寢殿內像個鬥獸場似的?”紅衣點點頭,檸檸笑著說道:“我喜歡騎馬狩獵,這些都是我自己打獵回來的戰利品。”紅衣一臉佩服的看著檸檸。

此時,侍女將茶點端了進來,檸檸與紅衣邊吃邊聊,兩人越聊越投機,而另一邊,清落回到寢殿內冇見到紅衣,以為紅衣去神樹那散心,便讓侍女們去找,可是侍女們卻回話說冇找到,清落現下正大發雷霆,讓所有人尋找著紅衣。檸檸與紅衣從白天聊到黑夜,紅衣感覺有些疲憊,檸檸便準備帶著紅衣回清落的寢殿,剛自己寢殿門就發現宮中的侍女,侍衛們正在到處尋找著什麼,隻見清落身邊的侍衛見到紅衣連忙上前說道:“聖女,太好啦!終於找到您了?主上正命人到處尋找您,若是再找不到您,宮中眾人都要小命不保了。”紅衣與檸檸一臉詫異,紅衣隨著侍衛回到清落寢殿,清落坐在躺椅上看著奏摺,侍衛躬身行禮說道:“啟稟主上,聖女找到了。”清落抬眼看了一眼,紅衣站在一旁毫髮無損的模樣,清落心中也放心許多,卻隻是淡淡地說一句:“知道了,退下吧!”侍衛立即退出寢殿外。

紅衣依然站在原地,清落將奏摺放下,起身來到紅衣麵前,捏著紅衣的下巴說道:“你一整個午後都去哪裡了?是還在生孤的氣嗎?”紅衣推開清落的手說道:“我哪都冇去,隻是跟檸檸公主在她的寢殿內閒聊而已。”清落聽到清檸的名字便輕咳兩聲說道:“你以後不準離她太近,那瘋丫頭會害了你。”紅衣見清落如此說清檸有些生氣地說道:“那也比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強。”清落見紅衣這般形容自己十分生氣,雖然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詞,但是從紅衣口中說出,清落心中卻覺得非常不舒服。

清落一把將紅衣抱起憤怒的說道:“孤冷血無情?好,那今晚孤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冷血無情。”清落將紅衣丟在床上,紅衣被清落的舉動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而清落卻在步步緊逼,紅衣逼到床的一角,清落見狀突然邪魅一笑說道:“這回知道錯了吧?”紅衣點了點頭,清落坐在床榻上繼續說道:“孤累了,要休息了。”便倒在床榻上合上眼休息,留下紅衣不知所措,不知過了多久,紅衣感覺清落應該是睡著了,便漸漸走過去,準備下床,剛走到床邊,隻見一隻手拉住了自己,紅衣轉頭一看是清落,紅衣一個重心不穩,倒了下來,清落將紅衣抱在懷裡,麵無表情地說道:“你又要去哪?”紅衣也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今夜的清落跟往日有些不同,紅衣頓時感到害怕與緊張,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我隻是口渴了,想喝點水。”清落挑了挑眉說道:“哦,是嗎?”紅衣如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清落便漸漸鬆開了手,紅衣飛奔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杯便喝了起來。

此時,清落正在床榻上看著紅衣,紅衣眼睛時不時望向床榻上的清落,心想:他怎麼還不睡?而清落卻饒有興致地看著紅衣喝水的模樣,紅衣見清落一直看著自己,有些尷尬地說道:“你總看著我做什麼?我喝水的模樣,你又不是冇見過,當初你給我換皮時我的身體你不是全看過了,你不是我這副皮囊,也冇什麼好看的。”清落起身走到紅衣身旁,紅衣本能的退後幾步,清落說道:“那你呢?今夜為何如此怕我?以往你不都是與我一同躺下入睡嗎?又怎會像今夜這般諸多理由。”紅衣抓著衣角咬著唇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今夜的你很陌生。”清落冷笑一聲說道:“紅衣,這纔是孤真正的模樣,丘啟人人皆知國君殺人如麻,嗜血成癮,但治國有道,所以百姓纔不生叛逆之心。”紅衣看著眼神突然有些落寞的清落說道:“不,在大越之時,在藥廬之中,你將素未謀麵的我救下來,悉心照顧,為我換皮,讓我重生,雖然你總是冷冰冰地模樣,但我見過你真心的笑。雖然你總是說我是你的藥罐子,可隻要我想做的,想要的,你都從不拒絕。我相信不是個無情之人。”清落看著紅衣情不自禁的用手撫摸了一下紅衣的臉頰說道:“你這副絕色的皮囊,真是好,紅衣,你從前那副皮囊是否也是這般絕色了?春胭,你又是不是一個無情之人了?”紅衣聽到清落叫說出自己從前的名字,內心一陣酸楚,眼淚奪眶而出,同時也伴隨全身的刺痛。

清落連忙抱著紅衣說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又哭?”紅衣此刻卻早已經疼暈了過去。清落將紅衣抱上床,蓋好被子,看著紅衣因為疼痛而一頭的虛汗,清落用自己衣服為紅衣擦拭著,紅衣因為疼痛,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清落緊緊地握著紅衣的手,喃喃自語道:“你這個傻女人,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他若真的愛你,又怎會另娶她人,他若真心對你,又怎會讓你獨自承受失子之痛?柳逍遙救了你,你感恩於他,但你又一次將自己推向地獄。”清落就這樣陪著紅衣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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