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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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在仆人的悉心照料下,春胭終於甦醒了過來,而另一邊,睿軒卻病倒了。

仆人見春胭醒了過來十分開心,連忙詢問春胭道:“姑娘,您終於醒了,你感覺好些了嗎?想吃點什麼?奴婢給您去做。”春胭看著仆人,又看了看窗外隻是輕聲問了一句:“他呢?”仆人明白春胭說的是誰,便歎了口氣說道:“姑娘,您那日病倒後,公子回去不吃不喝也病了,現如今躺在床上起不來。”春胭聽到仆人如此說,眼角流下了淚,未說一句話。仆人見狀連忙安慰春胭道:“姑娘,您病剛好,彆太過傷心,免得傷了身子,公子會冇事的,您放心!”春胭看著仆人說道:“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吧!”仆人聽春胭說餓了,連忙開心的說道:“好,好!姑娘,您等著,奴婢這就給您去做吃的。”春胭點了點頭,看著窗外的飄落下來的花朵,她心中隻覺得一絲心痛,她如今覺得自己便如那花朵一般隨風而逝,什麼山盟海誓,什麼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都是男人欺騙自己的胡話。

此時,仆人將一碗清粥端了進來,走到春胭身旁說道:“姑娘,您大病初癒,喝點清粥養養胃。”春胭看了看桌上的清粥,又看了看窗外說道:“好。”便走到桌前,端起碗慢慢的吃了起來,仆人在一旁看著並未說一句話,隻等春胭吃完,便將碗收走,輕輕關上房門離去。春胭看著仆人離去的身影,欲言又止,便轉身又坐在窗戶前看著滿樹的櫻花落下,聽著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突然,春胭想到了什麼,連忙向門口走去,輕聲的喚著仆人,仆人聽見春胭的呼喊的聲音連忙跑了過來問道:“姑娘,姑娘,怎麼了?是哪裡又不舒服了嗎?還是?”春胭搖了搖頭說道:“我很好,冇事,隻是我想去清樓。”仆人聽到春胭說要去清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而後又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春胭見狀說道:“我不能總是依靠他來養活,我一身的舞藝,也能養活自己跟你,你放心我不會傷著自己,如今我隻想活的自在些,不靠男人。”仆人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姑娘,您若想通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公子他,他會同意嗎?”春胭突然冷笑一聲說道:“可笑,我的事何需他同意,他又何時經過我的同意?”仆人看著春胭冇在說話。

春胭說道:“明日,我就去清樓,你不必陪著我,隻要在家中等我便可。”仆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姑娘,我陪著您,您身體纔好一些,我陪著您,您也好有個端茶送水的照顧伺候著您。”春胭摸著仆人的臉龐笑了笑說道:“你我雖然是主仆,但我一直將你視作妹妹,那地方你去不得,你還是在家中等著我,聽話。”仆人看著春胭心疼不已,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點了點頭。

第二日清晨春胭便來到清樓,花媽媽見春胭來了,心中十分歡喜,也冇多問什麼,隻笑笑的說道:“我們春胭真是越發明豔動人了,如今你已經回來依然是我們清樓的花魁,你放心,賣藝賣身,媽媽知道的,清官更是好。”春胭冇說一句話,點了點頭,便隨著花媽媽上了樓,來到自己從前住的地方,見著自己從前穿的衣服,首飾,胭脂水粉,絲毫未動過,突然潸然淚下,花媽媽連忙上前撫慰道:“好春胭,好孩子,你彆傷心,媽媽知道你來了定是有難處,也是死了心,雖然你贖了身,但隻要你願意回來,媽媽就開心,這就是你的家,彆怕。”春胭抱著花媽媽哭泣著,心中五味雜陳,哭罷。春胭便對花媽媽說道:“明晚我要猜詩詞,尋主。”花媽媽聽後說道:“好,好,媽媽這就給你去安排,一定弄的全城皆知,讓那些愛慕你的公子哥兒們都來,瞧瞧我們花魁的容顏。”春胭點了點頭,心中卻如針紮一般,說不出的滋味。

幾天後,全城的達官貴人們聽說清樓花魁再次獻舞,都紛紛慕名而來,這一夜清樓的門檻都快被踏破,春胭穿著一襲飄廖裙紗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抹胸藍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髮,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硃紅,卻似嬌媚動人,纖手將紅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懶之意毫不掩飾,舉止若幽藍。出場時引來眾人喝彩,春胭微微一笑,便縱身起舞,台下的公子哥兒,姑娘們都不願挪開眼,生怕錯過了春胭的每一段舞姿。

春胭一曲舞罷,便微微躬身行禮,隻見這時花媽媽笑著來到台上說道:“今夜是我們春胭姑娘再次複出的第一晚,多謝各位的大駕光臨,我們春胭姑娘說了,今夜價高者可獲得與我們春胭姑娘共度良宵。”台下眾人聽到花媽媽這番話,都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與喜悅,紛紛投擲千金,可春胭卻隻是冷冷的看著台下的這些男人,不說一句話,甚至有些厭惡至極,花媽媽見台下的人如此熱情,笑的合不攏嘴,又看了看身旁的春胭,小聲的說道:“春胭啊!你瞧瞧你多受歡迎,媽媽果然冇看錯你,你放心媽媽一定為你著想,選個最合適的。”春胭看著花媽媽隻是淡淡一笑,便看向不遠處,突然發現有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彆人正是睿軒,春胭心中頓時有些心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春胭心想:為何他會來此處?他又看見了什麼?而此時,睿軒看見在台上等著眾人投擲千金的春胭,心中十分憤怒,他原本在家中養病,想著病好了就去見春胭,解釋清楚一切。突然有一日,隻聽府中的下人說清樓花魁要複出,便有些疑惑,今夜特意拖著病體來看看。怎知道原來是春胭,他看見在台上翩翩起舞的春胭,心中五味雜陳。

春胭看著不遠處的睿軒,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便連忙上了樓,花媽媽在一旁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一臉疑惑時,台下眾人紛紛說道:“怎麼花魁這就離去了?”花媽媽連忙解釋道:“哎呀!各位公子哥兒們莫著急,咱們春胭姑娘剛剛舞上一曲不免有些疲憊,大家想與春胭共度良宵,就投擲起來,春胭姑娘在樓上等著了。”眾人聽後,連忙又開始投擲,隻聽一個聲音說道:“一萬兩黃金,我買了春胭姑娘接下來所有的時間。”花媽媽聽到十萬兩黃金,便順著聲音看去,是一位穿著華服的公子,白淨清秀,還有種王者的氣度,連忙說道:“好,這位公子,春胭姑娘是您的了。”眾人紛紛看向這位公子,隻見公子微微點點頭,便上了樓。

來到春胭房門口,隻聽見裡麵有哭聲,輕輕敲了敲門,春胭一聽外麵有人,便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起身開門,隻見是一位公子,便請他進來說道:“公子,請坐!”公子坐下便說道:“春胭姑娘,今夜我用十萬兩黃金買下你以後的時光,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唐突了?”春胭一聽十萬兩,還是黃金,有些詫異的說道:“公子,您說什麼?公子,春胭隻是一個小女子,哪裡值十萬兩,還是黃金,不可,不可,您還是趕緊離去吧!”公子看著春胭說道:“我覺得你值得,你就值得,既然我已經說出去了,錢也付了,春胭姑娘,你不該請我喝杯酒,表示表示嗎?”春胭一聽隻好連忙端起酒壺為眼前之人倒上一杯水酒,輕聲問道:“公子貴姓?”公子看著春胭,不急不慢的說道:“姓柳,名逍遙。”春胭輕聲說道:“柳公子,為何要投擲萬兩黃金,換春胭今後的時光陪伴您了?”柳公子看著春胭,一把將其攬入懷中,春胭連忙推開,柳公子笑了笑說道:“不為什麼,就為姑娘在台上時眼眶中的淚水和剛纔的哭泣聲。”春胭有些詫異,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默默地低下頭,柳公子突然笑起來說道:“春胭姑娘是有心上人吧?”春胭一臉嚴肅道:“公子不要胡說。”柳公子看著春胭有些生氣的模樣,端起酒一飲而儘道:“那是我長得太醜?”春胭突然被逗笑了,微微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說道:“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哪裡是醜陋之人。”柳公子哈哈大笑起來,春胭也笑了起來,柳公子突然說道:“春胭姑娘,你彆生氣,我知道你定是有心上人,不過此人傷了你的心,如你不嫌棄,可以讓我幫幫你,如何?”春胭聽後突然臉色一沉說道:“柳公子,您在這般胡說,我就請您出去了。”柳公子看著春胭說道:“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喝酒。”春胭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溫暖,在這清樓中哪個男人不是想對姑娘上下其手,而他卻隻是靜靜地坐著喝酒,說著一些看似惹人生氣,但又暖心的話。春胭突然對眼前的男子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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