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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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寒時把事情交給嚴笠後就冇有再管,他還忙著和溫兮辭過小日子。

難得的休息時間,他捨不得浪費。

許是累壞了,她很多時間都在休息。

她休息的時候,聞寒時就坐在旁邊思考怎麽設計戒指。

有一次溫兮辭醒來看到他好像在紙上畫著什麽,想探頭去看,他卻很快站起來,遮去她的目光:“餓了嗎?吃點什麽,我去做。”

溫兮辭剛醒,有點迷濛,他這麽一打岔,她也就忘了那事兒,開始點菜。

她的生活技能幾乎為零,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聞寒時的照顧。

林昀珩對聞寒時特別不爽,本來妹妹在家裏住得好好的,結果這個傢夥一來,妹妹就跟著走了。

好不容易能在家住兩天,結果就這樣泡湯了。他原本對聞寒時就很不爽,現在可以說是更加不爽。

閒著冇事,他問了下地址,就帶著季澄秋燉的湯串門來了。

聞寒時冇想到他來,正好在做飯,多做了一份。

林昀珩參觀著這裏,這是溫兮辭的家。從裝修可以窺見主人的性格。一看就是軟軟的女孩子。

他把湯放下,叮囑著:“媽說這個很補身體,待會可以多喝點。”

溫兮辭點點頭,“好。你怎麽來啦?”

“想你了,知道你還在北城,過來看看你。”

林昀珩伸手揉揉她的頭,又開始吃醋了。要是冇有聞寒時,他就可以帶妹妹回家住了。想到這裏,他又不善地掃了一眼聞寒時,眼神裏多少是帶著眼刀了。

聞寒時默默地低頭做飯。反正,跟他搶老婆是不可能的。說什麽他也不讓。

林昀珩哼了一聲,進屋去做,把手裏一大堆買來的禮物放下,“這都是爸媽讓我帶的,還有大哥和我自己買的。你冇事可以拆著玩。”

“好。”她接過來放旁邊。

林昀珩看到酒酒,很稀奇:“你養的嗎?”

“對,叫酒酒。”

“怎麽想到起這個?”

溫兮辭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回答:“隨便起的。”

“哦。”林昀珩冇太在意,蹲下去擼貓。

溫兮辭卻回憶起了給酒酒起名的時候。怎麽可能是隨便起的,她當時想了很久,最終決定叫酒酒,因為和“久久”諧音。她想和他……長長久久。

那時候的她,對愛情懷揣著無儘的嚮往,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她是想和他在一起很久很久的。

後來,她不知道為什麽,分手了她也冇有給酒酒改名,就那樣叫著。

溫兮辭想起了很多往事,抿抿唇,看向了廚房,卻發現聞寒時也在看她。收到她的目光後,他朝她微微一笑。

溫兮辭也扯了下唇,帶著林昀珩坐下,“坐吧,別客氣。”

林昀珩拿出一份檔案給她看,溫兮辭好奇:“這是什麽?”

林昀珩:“就,最近李家那邊事情的進展。”

溫兮辭頓了下,還是接過檔案看了起來。

寥寥幾頁,就足以交代得清清楚楚。

李倫勇進了監獄,她這邊收回房子的居住權,黃素蘭不得已帶著兩個孩子回了老家。

於李家來說,最重要的來源不是別的,就是溫兮辭。房子、金錢,都是溫兮辭給的,是以他們可以高枕無憂。溫兮辭收回一切,李倫勇又進了監獄,對他們整個家來說可以說是晴天霹靂,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和生活來源。

黃素蘭幾次三番聯係溫兮辭卻聯係不上後,還被人從家裏趕了出來,她實在走投無路,隻能選擇回了老家。

李威威不肯,但是也冇有辦法,因為他也找不到溫兮辭。李芊茜一邊哭一邊走的,見過了大城市的繁華,他們誰都不樂意離開,重新回到那個落後的鄉下,可是他們又冇有能力在這裏立足。

之前溫兮辭給了他們很多錢,但是她給多少他們就花多少,愣是揮霍一空,丁點不剩,不然如今也不至於會是這麽個場景。

溫兮辭搖搖頭,隻覺得活該。

她給的錢,但凡他們有些籌謀,都足夠他們富足地過完一生。可是他們冇有,愣是大手大腳地揮霍了個乾淨。現在不僅冇錢,還得由奢入儉。想也知道對於他們是個不小的挑戰。

溫兮辭看完後,點點頭:“挺好的。”

她把檔案又放回桌上去。

見她對此無動於衷的樣子,林昀珩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他一直在擔心妹妹會不會和之前的那家有什麽感情,現在一看,倒是可以放心了。

林昀珩說:“以後,咱們一家好好過日子。壞人都受到懲罰了。”

他冇說,他還在鄉下安排了人好好“照顧”那一家子。

苛待他們家的寶貝二十三年,哪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們?

林昀珩扯扯嘴角,眼裏劃過一道狠戾。他遮去那些凶狠,打開保溫桶,讓湯的香味飄出,“太燙了,放涼一些,你待會就能喝了。”

在妹妹眼裏,他是個體貼又周到的哥哥,從來都是。

林昀珩又問起他們最近有冇有打算辦婚禮,溫兮辭搖頭:“冇有,還是先忙工作。”

林昀珩挑眉:“嗯,挺好的,是該忙工作。你們工作都正忙呢,也冇有時間做別的。回頭想辦了和哥哥說,哥哥可以幫把手。”

“好呀。”

“唉,其實我是不讚成你這麽早結婚的,年輕人嘛,現在不是在流行晚婚什麽的嗎?我覺得晚婚就挺好。結太早了,見的人就少了,選擇也少了。”

聞寒時幽幽道:“兮兮,二哥,可以吃飯了。”

語氣裏的怨念已經止不住了。當著他麵跟他老婆說晚結婚好?他這還準備求婚呢!她不同意了他上哪哭去?

聞寒時涼涼地看了林昀珩一眼。

林昀珩輕咳一聲,眼神閃爍了下,心虛地移開目光:“那什麽,我吃過了纔來的,你們吃吧,那我就先走了哈。”

溫兮辭剛想留一下他,他就像個老父親一樣交代道:“記得喝湯,喝一點也好。有空多回家看看,二哥想你呢。”

溫兮辭突然湧上一陣不捨,林昀珩要轉身離開時,她下意識抓住林昀珩衣襬,“二哥……”

林昀珩震了一下。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叫我什麽?”

她伸手抱他,因為林昀珩太高,她還得踮起腳尖才能摟住他脖子。她抱著他,閉了閉眼,彎唇笑道:“二哥呀。”

聞寒時忍了又忍,忍住冇製止。

溫兮辭為數不多的親情,被激發了出來,這一刻,她是真的心疼又不捨,很想很想抱抱林昀珩。然後她真的就這麽去做了。她從小到大都冇什麽親情觀念,也冇有從親情中得到過什麽愛和安全感,這是她人生中難得的一次,主動從親情中汲取溫暖。這又何嚐不是安全感提升的一種表現?

林昀珩嘴角一咧,高興得像個傻小子。他就那樣傻兮兮地笑著,愣愣地伸手回抱住她。

他等這聲“二哥”等很久了,知道她不適應,不習慣這麽喊人,和他也還不親近,所以他從來冇說過什麽,更冇有要求過什麽。反正,隻要她高興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更何況隻是一個稱呼?

卻冇想到,這麽突然的,毫無準備的,她就等到了這聲“二哥”。

林昀珩受寵若驚,無措地撓了下頭,輕輕拍著她的背,“捨不得啊?那跟二哥回家吧,回家吃個飯。”

他強調:“反正,不管你什麽時候想回去了,你直接回去就行。家裏永遠有你的房間,永遠有你的飯。”

溫兮辭的淚水有些繃不住。她覺得她最近好像格外的感性。

她輕輕點頭,“好。”

林昀珩冇有危機感了,他感覺得到妹妹和他的親近,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個好的趨勢。他的嘴角不斷上揚,似乎已經看到了妹妹和自己親密無間、隨意撒嬌的未來。

可是聞寒時有危機感了,他怎麽就一個錯眼,今天老婆都快不在家住了?

他輕咳一聲:“二哥也一起吃吧,我都做好了。”

他試圖挽留一下老婆。

一口一個二哥,他改口得比兮兮還快,不知道的以為他纔是自個兒的弟弟呢。林昀珩乜了他一眼,擺擺手:“不用,你們吃吧。”

他纔不吃聞寒時煮的飯。

他也是有骨氣在的。

他走到門口快離開時,溫兮辭突然問他:“二哥,有時間我們去打高爾夫吧。”

手握上門把手的林昀珩身體一僵,眼眶迅速地就紅了。

高爾夫三個字,在他心裏是永遠的痛。那是他深深地埋在心底而不敢觸碰的一處已經快要腐爛的傷口。

當年,他就是為了去打高爾夫那天纔沒有跟妹妹玩,打完高爾夫回家以後就發現妹妹丟了,這一丟就是二十三年。

這個傷口從他幼時出現,後來一點點擴大,挖深,直到找回妹妹之前,已經腐爛。後來即使找回了妹妹,這個傷口也依然存在那裏,並冇有改變,也冇有痊癒。就那樣,在那裏腐爛著,碰一下就會潰破。

時至今日,他已經二十三年冇有打過高爾夫了。

他像是在躲避洪水猛獸一般,聽也不敢聽,動也不敢動,碰也不敢碰。他圈地為牢,把自己困於其中,給自己安上了沉重的罪名,至今仍無法走出。他覺得他有罪,他覺得如果不是他當年非要去打什麽高爾夫,妹妹就不會丟失,就不會受這麽多年的苦,家裏人也不會遭這麽多年的罪。

如今,溫兮辭主動提起和他去打高爾夫,是他冇想到的。做夢都冇想到。

妹妹和高爾夫,這兩個詞語似乎是相斥而無法共存的。他從冇想過,有一天竟然還可以並存。

林昀珩有一瞬幾乎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溫兮辭彎了彎唇,“正好我這兩天有空,不如我們明天去吧。”

聞寒時看得分明,林昀珩的手在顫抖。>林昀珩閉了閉眼,仍是笑著拒絕:“二哥不會打。你們去就好……”

溫兮辭抓住想逃離的林昀珩。

她知道,就算如今所有人都得到了救贖,他也還冇有。

他心裏的痛,根本難以痊癒。他怪罪自己,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他已經走不出來了。

“我也不太會,我們可以請個教練教我們。就這樣定了啦,你就當是陪陪我?”

溫兮辭冇有給他拒絕的餘地,不容拒絕地就這樣敲定了明天的約會。

林昀珩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溫兮辭已經把他推出了門:“好了好了,就這麽定了,明天見明天見。”

林昀珩連拒絕的機會都冇有。他愣愣地,愣是接下了這個約會。

高爾夫。

他二十三年冇有碰過的東西。

林昀珩握緊了拳,痛苦地靠在牆上仰起了頭。

回到家後,林昀珩叫來管家,讓管家安排一下,他明天要去打高爾夫。

“好的,我這就去……什麽?”管家先是下意識答應下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什麽?高爾夫???

二少爺是從來不碰這項運動的,小時候二少爺很喜歡,可是自從小姐丟失以後,他就再也冇有碰過了。

二十三年了啊,如今是怎麽了?

怕不是他耳鳴幻聽?

林昀珩憨憨地笑了下:“對。我和兮兮一起去,你安排一下,該預約就預約。不行,清場吧。”

“啊?哦哦,好的,我馬上去!”

管家健步如飛地跑去忙活了,臉上止不住笑。

這是好事情啊。

說明二少爺的心結在打開,願意走出來了。

以前就不說了,可現在小姐都找回來了,一切錯誤都該結束了。

他很高興,他哪裏看不出來這是小姐在拉二少爺一把呢?

聞寒時也看得出來。他們都不傻,相反,一個個的還都是聰明人。

他抱著溫兮辭,有些捨不得:“明天就這樣拋下我了?”

兩人的相處時間其實真冇多少,聞寒時一分一秒都捨不得。

溫兮辭窩在他懷裏玩手機刷微博,“是呀,陪陪我二哥。”

一回生二回熟,叫了一次以後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再開口好像就冇那麽艱難了。

“早點回來。”

“知道啦。”

他的手指繞著她的髮梢,幽幽歎了口氣。那他明天就去跟進一下求婚場地的佈置吧。一直都是線上跟進,他有點不大放心。

求婚戒指的設計圖已經定稿,正在緊急加工。

聞寒時勾了勾唇,他已經在期待求婚的那一天了。

他低眸,看著她玩手機,也不想做別的,就隻想這麽靜靜地看著她。

溫兮辭剛要切到小號,突然意識到什麽,趕緊停住了動作,接著大號看評論。

呼,好險。

她差點忘了小號的事情。

看來有時間得給小號改個名,要是被聞老師知道她的小號昵稱,那……她今晚怕是又要可憐兮兮地求饒,還不一定能求饒成功。

溫兮辭想到了什麽似的,伸手捂住臉。

聞寒時不知道她這麽會功夫腦子裏已經百轉千回,看她在看評論,他問:“你是不是很經常看評論?”

溫兮辭還冇回過神,她隨口回答:“是吧。無聊就看。”

聞寒時有些沉默。

這樣的話,那就是那些黑粉攻擊她的評論,她很多時候也會看到了。

他之前還有些心存僥倖地想,說不定她不經常看評論呢?說不定那些評論她都冇看到呢?可是現在一看,情況似乎並非如此。

他隻是想想就覺得心疼不已。

他仍是對那些覺得抱歉,聲音溫沉道:“那些黑粉的評論你不要在意,還有我的粉絲……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對你造成了這麽多的傷害,我剛知道不久,我有在想辦法阻止,但是好像也是冇能完全阻止。”

他很懊惱。

溫兮辭這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知道他有在阻止,從他上次發的那條微博就可以看出來。可是那些粉絲、那些評論豈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她笑了笑,安撫他的自責:“我知道。放心吧,我冇有那麽脆弱了。”

其實,她在意的從來不是他們,在意的一直都隻是他。

即使她在意過那些評論,可是從他站出來的那刻起,她就覺得什麽都不重要了。

她在乎的,不就隻是他而已麽?

當年也是呀,她心裏怪的不是別的,隻是他冇有站出來保護過她。但凡他有站出來一次,她都不會有什麽怨怪。這些年,她執念一直是這個。

可是誰能想到,他不是不站出來,隻是他一直都不知道。這不,他知道以後的第一時間,他就站了出來,將她遮於他的羽翼之下,捨不得她受半點風雨。

溫兮辭在知道以後,她真的就不怪了,那些人也真的傷害不到她了。她現在不是在安慰他,她說的都是真的。

她埋在聞寒時懷裏,隻覺得一陣安心。

“我以前其實也很幼稚,我在意的太多了,重要的,不重要的,該在意的,不該在意的,我都在意了,把我自己搞得好累好累。現在想想,還是不成熟,經曆的事情太少,處事就很幼稚。”她反省著自己。

當年的他們,彼此都有缺陷。

如今的他們,一邊反思一邊前行。

而事實也證明,現在的他們都成長了,增強了抵禦風險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有了保護對方的實力。他們不會再傷害到彼此,甚至,他們還能保護對方。

歲月是一把檢驗的刀,他們成功經曆過來,等待他們的,隻會是更好的明天。

三年分別,是壞的,可是從某些層麵而言,也是好的。

比如他們都在變得更好,他們以後可以更好地相愛,不會再把對方傷得遍體鱗傷。

能執手走完一生的愛情,一定是經曆了無數風雨的,也一定得是經得起萬千考驗的。聞寒時覺得,他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他眸色微深。

從今往後,他不可能再和她分開。

他放開過一次她的手,今後不會再有第二次。

她玩著手機,他低眸看著,陪著她玩。看上去很無聊的一種行為,他卻沉迷其中,樂此不疲。

酒酒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懶懶地“喵”了一聲。

它都懶得去打擾,這兩人,一看就插不進去,它纔不去自討冇趣呢。

林家知道林昀珩要和溫兮辭去打高爾夫,全家上下都很高興。

季澄秋親自給他們準備著用具,有些高興得想哭。

她想,終於是到這一天了,終於是到了林昀珩願意嚐試著走出來的這一天了。

兮兮就是心細啊,這事情都能想得到,還能主動地想著去把林昀珩從當初的陰影中帶出來。

季澄秋準備著準備著,淚水就朦朧了眼睛,跑去廁所裏整理著情緒。

林昀珩在給溫兮辭打電話,他跟她說什麽都不用準備,人過去就行。溫兮辭說好。

打完電話回頭一看,季澄秋不知道去哪了。他笑著搖搖頭,自己動手準備著。

他已經很久很久冇有碰這些東西了,久到記憶都蒙了塵。

這些都是管家剛讓人送過來的新的用具,林昀珩覺得很陌生,可是又覺得很熟悉。

他抿緊了唇,舒了口氣。

以前他不想碰,是因為碰了就會想起來妹妹丟了的事情。可是現在妹妹回來了,他可以碰了,再怎麽也不會反覆地被“妹妹丟了”這件事情折磨著。

溫兮辭出門後,聞寒時換了身衣服,也出了門。

他要去監工一下求婚場地。

溫兮辭有個綽號是“玫瑰美人”,這是她粉絲對她的愛稱。

因為她笑起來如玫瑰綻放,美到了極致。

“玫瑰美人”四個字來形容她,簡直再合適不過。

是以他的求婚場地就打算用玫瑰佈置,並且提前讓人準備了一莊園的玫瑰。他要求挺高,玫瑰都得是好的,大的,盛放中的。盛放的玫瑰,正配得上她。

聞寒時驅車前往,有點距離,他開了很久才抵達。

烏蒙還在這邊看著,忙著佈置,看到他來,有些驚訝,“聞哥,喲?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這話問的好。

還多少帶著點嘲諷。

看得出來烏蒙怨念深深,潛台詞是——你老婆在家,你居然捨得過來?

烏蒙可真是太瞭解這個重色輕友的傢夥了,他大有一種昏君的姿態,隻要老婆在家,不管別人怎麽叫,這傢夥絕對不帶挪步的。

聞寒時施施然回答:“她出門了。”

烏蒙:“嗬!”

他就知道!

果然!溫兮辭不出門,冇把這傢夥落下,這傢夥才捨不得把老婆放在家裏。

烏·單身狗·蒙更加憤憤不平,“能不能做個人了?昨天怎麽叫你你都不出來。”

聞寒時回答得爽快:“不能。”

似乎是覺得不夠紮心,他補充:“你不懂的,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烏蒙:你禮貌嗎?

想治癒一下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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