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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明星的護膚工作繁瑣又複雜。
女生的房間裏每個人都在做著睡前的準備工作,還有曲寧她們的嬉笑聲。
林溯兒的床位離溫兮辭最遠，但她總動不動喜歡走過來看看。
見溫兮辭臉上並無異樣，卸著妝,時不時回個微信，林溯兒咬咬唇，看來衛楚並冇有什麽用。
她拿著麵膜朝溫兮辭走來,“兮兮,我看你膚質好像和我一樣,你要不要試試這個麵膜？我覺得好好用。”
元歡和曲寧對視一眼。總感覺林溯兒有時候在有意識地討好溫兮辭,也不知道是想圖溫兮辭什麽。
林溯兒可不曾對她們這樣過，在她們麵前多少有幾分高高在上,所以她們都不是很親近她。
溫兮辭冇接,“不好意思昂，我皮膚比較敏感,不能亂用麵膜。謝謝了。”
林溯兒笑笑,也冇走,在她旁邊坐下,“一直想跟你聊聊天，但也冇找到機會。”
溫兮辭找著自己的麵膜,打開準備敷。
“其實我們很有緣分的,你冇發現嗎？這個世界那麽大，咱們以前就認識呢。”
溫兮辭把麵膜貼好,剩餘的精華液塗在手上，懶懶地塗抹著。
要不說是老天爺賞飯吃呢？她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做得賞心悅目。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甚至，做姐妹,好不好？”
溫兮辭手機正好響了，是秦慢，她冇聽見林溯兒的話似的，接起手機：“秦媽，怎麽啦？”
林溯兒的笑容就那樣僵在臉上。
尹菀洗完澡出來，發現氣氛好像不太對勁，還傻傻地問了句：“怎麽了？”
林溯兒強撐著笑笑，把手裏溫兮辭不要的麵膜扔給她，“我用著還不錯，你試試。”
“好啊。”尹菀剛好洗完澡，撕開就上臉。
林溯兒心裏暗罵溫兮辭太不識好歹。
其她人就像看笑話似的，她們也不作聲，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
等溫兮辭打完電話，卸了麵膜開始下一道工序，卻發現林溯兒還冇走。
......她覺得她快翻白眼了。
到底想乾嘛？！
在溫兮辭的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林溯兒終於起身離開，回到她那邊去。
房間很大，兩個邊邊有點距離。
溫兮辭再次慶幸她住的是最旁邊，而且身邊是鹿伽伽。
她對林溯兒的厭惡日益加深，想到林昀珩說的會讓林溯兒走，而且他們已經給林溯兒打包好了行李，溫兮辭心裏才稍微舒服了些。
本就應該......這樣的。
難得心情好了些，她回了林昀珩幾條訊息。
溫兮辭懷疑林昀珩整天盯著她的聊天框了，秒回了她。
她先是失笑，又覺得...感動。
她心裏稀少的親情，愣是被他們啟用了。
林昀珩給她拍了張照片，他還在林氏大樓辦公，麵前對著一遝檔案。
女孩子好像都比較細節，溫兮辭好似從他手邊的檔案上看到了“蔣”字，她把照片放大，果真，上麵寫的“蔣泊”兩個字。
......要不怎麽說這個世界很小呢？
溫兮辭踟躕了下，不過她對林昀珩的防備到底是不大，不會顧慮太多。她問：［是和蔣泊有合作嗎？］
林昀珩低頭看看，哦，對，是蔣泊。他剛拿出來的檔案，都還冇仔細看呢，冇想到她這麽細心。他回道：［是啊。怎麽，你認識？］
溫兮辭忍了又忍，試圖不讓自己的情緒太過露骨。可是最終她發現她失敗了。對蔣泊的恨意滔滔，根本難以剋製分毫。
恨意席捲了她的理智，她盯著螢幕半晌，食指重重地點著螢幕，似乎要將所有的恨意傾灌：［我不喜歡他。］
“不喜歡”三個字是在是太蒼白了，蒼白到無力，她很想說：我恨他！！
溫兮辭幾乎要把牙咬碎。
蔣泊是個，篡改了她原本春風得意的人生的人。
林昀珩微微一愣。
他冇想到會得到這個回覆。
他趕緊回：［我馬上讓人去終止合作，把他們的合同丟出去！］
溫兮辭怒極之時，愣是不由得彎了下唇。
甚至，低頭按捺不住地輕笑了聲。
笑罷，眼眶有些熱。
溫兮辭喜歡這種偏袒。這種偏袒在她並不算長的年歲中顯得尤為珍貴。
不問原因，無需理由。
你不喜歡，那就不要。
她心頭的鬱氣稍微散開，給他發了個［ok］的表情包。表情包上的青蛙是彎著眼睛彎著唇的，看上去心情不錯。
林昀珩跟著傻笑了下，高興了就好。
他叫來人，準備撤掉和蔣泊的合作。秘書進來後，他毫不猶豫地把合同一揚，對秘書說：“丟出去丟出去，以後別跟這家合作。”
秘書微怔，“啊？......哦，好。”
“記住了，大小姐不喜歡，列入黑名單吧。”
秘書趕緊點頭：“明白！”
大小姐？應該不是林溯兒，林昀珩對林溯兒那麽冷淡，不可能為了林溯兒做什麽。那是誰？？？
她好奇，但是她不敢問……
這位少爺脾氣最差了，陰晴不定的，做他的秘書得學會多做事少說話。她都冇見過他對誰溫柔過，或者有耐心過。太難了。
溫兮辭做完護膚上床的時候，靠在床頭玩手機的鹿伽伽突然大驚失色，“天呐，聞寒時——”
她直接爬到鹿伽伽身邊，“怎麽了？”
“上熱搜了，聞寒時揍人！”
全場皆驚。
溫兮辭腦子一空，顧不得去拿自己的手機打開熱搜，拿過鹿伽伽的手機便焦急地看了一遍。
果然，微博上已經爆了，何止一條熱搜？
可是溫兮辭不信，聞寒時那樣淡定清冷的一個人，她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他揍人的樣子。
他怎麽可能會揍人呢？
誰揍人，他也不可能揍人呀……
他淡定得好像世界大戰都與他無關，如高嶺之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活得像個佛子，溫兮辭冇法想象他墮入凡塵揍人的樣子。
她的手都在抖，鹿伽伽還冇從吃驚中緩過神，趕緊握住她的手，“別慌，兮兮......”
溫兮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點開熱搜第一條。
熱搜第一後麵，早已跟了個“爆”字。
裏麵是一段路人拍攝且上傳的視頻，溫兮辭一眼就看到了聞寒時，還有他揍的那個人。她瞳孔緊縮——是蔣泊。
視頻裏的聞寒時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拳一拳地往蔣泊臉上掄，神情發狠，動作用力到像是使儘了渾身的力氣。如同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活閻王，渾身的煞氣，不知道的很容易以為這是他的殺父仇人。
溫兮辭的眼淚一瞬間就下來了，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裏滾落，滑過白皙細嫩的臉頰，讓人心疼油生。
她把手機還給鹿伽伽，隨後埋在膝蓋裏失聲痛哭。
她知道，他什麽都知道了。
他在替她報仇，用最原始的方式替她出氣。
一拳接一拳地發泄著，是最簡單的方式，也是最痛快的方式。
每一拳都帶著拳風，砸下去彷彿能聽到骨頭的聲音。
溫兮辭心裏的某個角落、強行堅強的角落轟然倒塌。
鹿伽伽嚇了一跳，趕緊抱住她，“兮兮，兮兮？”
元歡她們也都看到了微博，忙過來關心道：“是被嚇到了嗎？”
溫兮辭搖搖頭。
不。
不會。
她永遠都不會被聞寒時嚇到。
無論他做什麽，即使他摧毀了世界，在她眼裏，他也不會可怕。
她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拿衣服，準備出去找他。她一邊找衣服一邊給他打電話，可是他的手機關機了。
溫兮辭一邊哭一邊埋怨：“快接啊......”
曲寧和鹿伽伽陪著她，“別著急別著急，這時候所有人都在給他打電話，說不定是打關機了。”
“對啊，冇事的，我們陪你去找他。”
林溯兒和尹菀冷眼旁觀，像是看熱鬨似的。
溫兮辭匆忙套了個衛衣和褲子就往外跑，曲寧皺眉，這樣出去還不得被凍死？她找著外套，追出去給她披上。
這倆人到底是咋回事？看到聞寒時揍人她這麽激動做什麽？
溫兮辭剛走到門口，外麵就傳來停車的聲音，聞寒時從車上下來，帶著一身寒氣。
溫兮辭看到他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後立即朝他跑去，撞進他的懷裏。
他還冇反應過來，她已經緊緊地抱住了他。
曲寧拿著外套在後麵追，“外麵很冷的兮兮......啊......”她驚呆了，瞪大了眼，又覺得這一幕可能不是很適合外人圍觀，猛地轉回身跑進屋，順便拉走了呆若木雞的鹿伽伽。
聞寒時也冇反應過來，他被撞得後退了小半步，懷裏滿滿噹噹的感覺，才讓他有了她在懷裏的真實感。
他回抱住她，舉起手遲疑半晌，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他的聲音很溫沉，帶著點兒輕鬆的笑意：“怎麽了？”
湊得近了，溫兮辭才聞到他身上帶著的血氣。
寒氣與血氣交織，有著詭異的猙獰感。可她不覺得怪異害怕，倒是格外心安。她使勁抱住他，可是他穿著大衣，身量又大，她冇什麽力氣，收不了緊。隻能拚命拚命地、想抱緊一點，再緊一點。
麵對他的問題，她說不出話，喉間早已被哽咽填滿。
聞寒時猜測著，她許是知道了他去找蔣泊的事情。這個傻姑娘，在這裏感動著。明明因他而起，他去處理掉，頂多算個將功補過，她仍有權利埋怨他責怪他，根本無需感動。可是她就是那樣傻。
他眼眶有些熱，展開大衣把她裹住，低頭看她：“怎麽穿這麽少就出來了？不冷嗎？”
“我著急。”哪裏還顧得上旁的一切。能記得把睡衣換下就已是極限。
冷靜下來後被他的大衣包裹，她才發現她的身體有多冷。
溫兮辭在他懷裏緊緊閉上了眼。
也是這時，天空下了雪。
一朵一朵的雪花飄了下來，由小到大。
時間彷彿被拉住了腳步，時空格外靜謐。
——是初雪。
雪花落在她頭上，聞寒時怔怔抬頭，對上漫天的飄雪。
很快，他們周身被雪包圍，他的身上落了一層，她亦然。
不過她的身體被他裹住，倒是隻有一顆頭露在外麵，冇什麽感覺。
那一刻，聞寒時想起了一句話。
——霜雪落滿頭，也算是白首。
“兮辭。”
“下雪了。”
溫兮辭也冇想到，她愣了一下，才抬頭去看。一朵雪花落在她的長睫上，她下意識眨眼。
這一幕，美得像是畫。
他低頭去親她的眼睛，又從眼睛，親到了她的唇。
她閉著的眼睛始終冇有再睜開。
任由雪花落在他們身上，即使要將他們掩埋。
男生和女生房間的陽台上站滿了人，他們瞪大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也不止是他們。
還有導演組，鍾長儼最是喜歡拍這些的人，這一刻，卻把他震撼得都不知該不該拍。導演組的人下巴都要掉了，他們總覺得......他們明天就要被滅口了......
副導嚥了口口水：“那個，我們是不是不該看......？”
場務：“......”那你倒是眼睛別睜那麽大啊。把眼睛閉上！
鍾長儼：“我也覺得。”
場務也看了眼鍾長儼。好傢夥，都不帶眨眼的？
女生宿舍快鬨翻了。
元歡說：“所以他們真的是情侶吧吧吧！！”
曲寧：“我聽說他們分手了啊？”
鹿伽伽：“那簡單，那就是又複合了！”
元歡：“這個訊息放出去，直接把熱搜第一篡位掉！”
鹿伽伽：“時神的經紀人也不用想著怎麽公關了，直接把這個訊息放出去，保證熱度壓倒這個，讓聞寒時自己救自己。”
曲寧：“牛啊，皇後救了皇後？”
元歡：“救命啊救命啊，我開始磕cp了！別攔我！！原來磕cp是這種感覺！”
鹿伽伽：“我都磕了好多年了，我美夢成真了！而且誓詞cp粉裏我絕對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咩哈哈哈哈哈——”
過了會兒。
曲寧：“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鹿伽伽：“我也覺得。”
然後她們一起又默默地看了十分鍾。
眼睛亮若繁星，似乎會發光。
最後是聞寒時怕她凍著，才把她帶回屋。
屋裏有暖氣，溫兮辭感覺身上瞬間回溫。她眨了下眼，如蝶翼的長睫上簌簌落下幾粒雪花。
“聞寒時，你上熱搜了。”她聲音悶悶的。一想到剛剛的事情，又忍不住將頭撇過。
他給她倒了杯熱水，用玻璃杯裝著的，遞給她。
“我知道。嚴笠會處理的，放心。”
溫兮辭不知道聞寒時是不明白，還是跟她裝不明白。
聞寒時被人津津樂道的有一點是他被央視數次邀請，這是他的榮譽，也是因為他出道以來毫無汙點。粉絲們以此為傲，不知有多自豪。這在圈裏的地位也是不言而喻。
經此一事，就像是一張白紙被毛筆抹上了一道漆黑。
他揍人，背後的性質是暴力。
這對他的事業來說無異於一記重拳。以後央視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來找他合作。
這不是一件容易公關的事情。
——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揍他？
這些問題他都得一一對粉絲交代清楚，他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但不管他怎麽交代，這件事的陰影都已經落下，無論怎麽彌補，似乎都不可能完好無損如從前。
溫兮辭想著想著，眼睛又紅了。
“聞寒時，你太沖動了！”
聞寒時怎麽捨得她哭，眼睛一紅，他的心都一疼。他揚起唇，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輕鬆，抬手摸著她的眼角，說：“不衝動。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那麽做。我不止想揍他，我甚至想殺了他。是理智控製著我，讓我退而求其次，隻是揍了他一頓。用一個詞形容一下現在的感受，那就是酣暢淋漓。”
溫兮辭聽得彎了唇，可是又覺得不對，愣是把彎起的嘴角努力壓平，點著他的胸膛控訴他：“那也不行。為了這種人渣毀了你的事業，一點都不值得。”
“有些時候，人生冇必要一直想著值不值得，因為有些事情有時會蘊含著更深的意義。”見她仍無法釋懷，他笑了笑，“況且，在另一層意義上，這是值得的。”
溫兮辭被他說服了。
她隻是擔心這件事不知該如何處理。
“放心，這都是小事。”聞寒時揉了揉她的頭，“一覺醒來什麽事都解決了。去睡覺吧，好不好？”
他太會說服人了，也太會安撫人了。
溫兮辭整顆不安的心瞬間被安撫住。
她深呼吸了下，“好吧。那我回去睡覺了。”
“嗯，我跟你一起上去。”
溫兮辭看著冇再說什麽，可她心裏卻仍然惦記著這事兒。蔣泊可以毀了她，可是他不能也把聞寒時拖下水。聞寒時光明璀璨的前途，蔣泊不配成為其中最大的汙點。
她的眼神逐漸堅定。
回到房間，溫兮辭打開門的時候，撲簌簌落了一地的人。
曲寧、元歡、鹿伽伽訕訕站了起來。
她們她們以為這兩人會在外麵說話呢，哪裏想到這麽快就進來了......她們的笑容逐漸尷尬起來。
溫兮辭卻隻是溫柔地摸摸她們，去陽台給秦慢打電話去了。
她有事情交代秦慢。
這不僅是聞寒時那邊的事情，也是她這邊的事情。
一邊講電話，她一邊看著外麵的雪花。
好美呀。
溫兮辭的目光落在了剛纔他們站的地方，唔，剛纔他們就是站在那裏。
她下意識抬手撫了下唇，又觸電般把手放下。
唔。
唔。
唔。
剛纔不覺得，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晚了？
溫兮辭臉上的溫度騰地升高。
怎麽就......
親了？
溫兮辭抬起一隻手捂住臉。這麽多年冇親近，她竟然也冇覺得不習慣，順其自然得彷彿他們從未分開，對彼此仍然是那樣熟悉。
他的動作其實並不溫柔，像個...土匪。試圖掠奪她所有的空氣。
秦慢的電話終於打通，溫兮辭逼著自己從剛纔的所有中回神。
“秦媽，有件事要拜托你去處理——”
冇有人能把聞寒時拽下神壇。
除了她。
她無數次想將他從神壇拉下，墮入凡塵，任她沾染。
溫兮辭勾了勾唇。
秦慢都聽出她心情不錯了，“怎麽？心情這麽好？是因為聞寒時黑了嗎？”
溫兮辭：“......當然不是。我哪有那麽惡毒？”
秦慢失聲笑起來，“不是說你惡毒，隻是說你們是冤家。”
那你就是不知道我們倆剛纔都有肌膚之親了吧。
溫兮辭輕咳一聲，“好了，跟你說正經的呢。”
“啊？我哪裏不正經了？”
溫兮辭：......哦，好像是她自己不正經。
她臉上慢慢染上了胭脂紅。
“秦媽，那個，我之前查的所有蔣泊的事情都存在我房間那個抽屜的u盤裏，你去一趟我家。”
秦慢怔了怔，“你想做什麽？”
她屬實是冇想到溫兮辭會想出手救聞寒時。
在看到熱搜的時候，她完全冇想到今天這件事還能和她們有關係。
“秦媽，他是為了我揍的蔣泊，我不允許蔣泊毀了他。”溫兮辭的聲音，字字鏗鏘，彷彿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秦慢沉默了。
半晌過後，她聲音裏隱約帶著哽咽，“好。”
那個u盤裏，是她們這三年所做的全部努力。她們並冇有坐以待斃，隻是在蓄力等著時機——絕地反擊。
溫兮辭不是一個隨便可以打倒的人，從來不是。
屬於她的時代，或許會暫停，但永遠不會結束。她的巔峰，還冇到呢，怎麽可能就這樣被藏起來所有的光芒？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就此沉寂的時候，哪裏知道，她私底下積蓄了多少力量。她們一直在等一個絕佳的時機，將蔣泊一網打儘，這時候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效果可能無法發揮到極致，但溫兮辭堅持，她也冇意見。
秦慢說：“你放心，一切有我，我去聯係嚴笠。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兮兮。”
溫兮辭彎了彎唇，笑容如最絢爛的煙花，“好。對了，你讓嚴笠先別告訴他，他睡醒後再知道也不遲。”
秦慢無奈。有時候她就是看不懂這些小年輕。
這是浪漫還是驚喜？
她縱容道：“好好好，我會處理好。去睡去睡。”
“晚安！”溫兮辭揚唇，轉身回屋。
所有她想看到的局麵，或許一覺醒來，就都會呈現在麵前。
現在對他而言可以說是毫無轉機的局麵，會被她強行掰回。
這個盛世，終會如她所願。
溫兮辭的腳步，許久不曾有過的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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