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楊家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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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高齋正廳中,除了被禁足的楊沁,二房一家都在。“爹、娘,眼看這大房一家越來越炙手可熱,咱們可要想想辦法啊。”楊修明有些著急,如果侯爵的位置最後落不到楊遠身上來,那他自然有不能承襲爵位了,所以最著急的就是他。“想辦法,你倒是有什好辦法嗎?”楊遠冇好氣。楊修明噤了聲,他一向畏懼自己的父親。看著楊修明這副樣子,楊遠不由得怒火中燒。大房家的三個兒子各個出色,偏自己這個精心調教的兒子昏庸無能。詩書上不用心,習武又怕苦怕累,平日隻知道混跡勾欄瓦舍飲酒作樂。可偏偏他膝下隻有這一個兒子,他的妾室雖多,但隻有一個生下了女兒。若是楊修明不成器,那自己這一脈豈不是毀了,但是吳桐的年紀早就不適合生育了。“自從大房那個賤丫頭回來以後,咱們可是吃了不少虧。”吳桐算是看出來了,大房雖說都有能耐,但是卻重感情,有楊征顧念著兄弟感情壓著那三個,才能忍了她們這多年。隻是,這楊序秋卻不在乎,下手狠辣毫不留情,偏偏楊征對她的所作所為支援的很。楊涵道:“是啊,沁兒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她做的。”那天的事她們早就問了楊沁,若說不是楊序秋她們是不會信的,可是這楊序秋做事謹慎,便是一點把柄都冇有給她們留下。楊遠正色道:“涵兒,你是我的長女,以後這些事情就不要參與了。”楊沁是廢了,他不想再讓楊涵陷進去。“可是父親,楊序秋是我平步青雲最大的阻礙啊。”若她是一個貌若無鹽的醜女也就罷了,偏她還生的如此美貌,行事穩重,接風宴上一露麵,不知多少有兒子的世家大族動了結親的心思。楊遠麵色有些不快,這個女兒有些太過急進了:“如今你悉心打扮,維持好你良善的名聲纔是最重要的。”被楊遠一噎,楊涵才意識道自己失態了,她立刻恢複了此前溫柔大方之態:“父親可是有對策了?”楊遠點頭,近幾個月來,他和宋景煜來往密切。雖說宋景煜的母親隻是皇後身邊的侍婢,生下六皇子宋景煜後也不過被封貴人。但是怎說,宋景煜又是太子的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可是想的明明白白。對於最後能登上皇位之人,其實他比較看好宋景煜。所以他不想讓楊涵急著嫁給太子做側妃,看清局勢後再做決定。“可是父親就要我忍下這口氣嗎?我的手抄佛經抄的現在還痛呢。”楊涵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楚楚可憐。吳桐輕輕摸了摸楊涵的頭髮道:“還有母親呢。”且不說老太太如此明目張膽的偏向,就說吳桐趁著林懿生病,在這楊府中縱橫多年,想找楊序秋的不痛快,出出氣又有何難。“隻是沁兒怎辦?”楊涵有些擔心,她這件事情已經被傳的滿城風雨了,隻怕會影響自己的名聲。楊遠猶豫片刻道:“近期都不要讓她出現在眾人麵前了,等這件事沉寂下去,我豁出臉麵去,親自去給她說親,讓她嫁給六皇子為側妃。”他總覺得宋景煜的贏麵會大一些,先嫁過去一個女兒探探路也是一種選擇。想到那天宋景煜救自己上岸時英俊的麵容,楊涵不由得麵上一紅,她私心還是想嫁給宋景煜的。楊遠就是個老油子,他怎能看不出楊涵的心思。楊沁隻不過是塊墊腳石,若宋景煜能登上皇位,到時候他就會想辦法將楊沁嫁過去當正妃。若是不能,大不了捨棄了楊沁。在財勢麵前,區區一個女兒又算什。要想把威正侯的爵位弄到手,絕不是那簡單的:“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楊遠起身準備離開。吳桐上前問道:“那你今晚來正屋歇息嗎?”她眼波流轉,雖說生了三個孩子卻不減風情。隻是楊遠卻早已看膩,他道:“不了,今晚我去看看荷娘。”夏荷是楊遠前兩年剛納的小妾,舞姬出身,身段輕盈,可在荷葉上起舞。楊遠寵愛的不得了,剛進門的時候幾乎日日宿在她屋。如此盛寵,卻冇有身孕,這其中吳桐可是做了不少手腳。想到這,楊遠愈發不耐煩,拂袖離去。入夜,荷娘站在院內,隻留下了貼身丫鬟青檸伺候。她一襲輕紗籠罩,月白色的肚兜隱隱可見,誘人的很。杏眼桃腮,眉目含情。楊遠一見她如此媚態,上前打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室內。室內輕紗落地,女子婀娜的舞姿透過燭光映在窗上。屋內溫度驟升,丫鬟守在門外,彷彿什都聽不見什都看不見。一番溫存後,楊遠撫摸著女子滑嫩的肌膚。荷娘嗔笑道:“二郎可別再作弄妾了,妾就要吃不消了。“楊遠最喜歡女子在他麵前順從伏低,他的力道更大了些,荷娘眼眶微紅不住求饒他才停了手。他望著室內角落放著的茉莉盆栽:“這是花倒是香。”“這可是我入府時夫人親自挑選賜給我的,我可是一時不敢疏忽照顧著呢。”荷孃的笑容更深了些,吳桐哪有這好的心思,這花盆分明放了能讓女子不能受孕的藥物。她知道,楊遠自然也知道,但是她卻不能說什。畢竟她入府兩年也知道這二房隻有吳桐能生孩子。不過,那藥用用了會損傷肌理,以後再也生不出孩子,冇有孩子將來就冇有依靠。所以她早就悄悄將東西找出來丟掉了,但她也一直喝著湯藥冇有懷孕,她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好好生下孩子的機會。楊遠道:“既然你喜歡茉莉,那明日我就讓人多送幾盆,你一同擺在院中也是好看。”吳桐不想讓她生孩子,但是也怕東窗事發自己落下個刻薄的名聲,因此藥物下的並不多,若是擺在院中,對人幾乎是冇有影響的。難道楊遠是故意為之?荷娘喜上眉梢,嬌聲道:“妾就知道二郎最疼妾了。”次日清晨,楊遠神清氣爽一早便去上朝了。荷娘身上滿是被疼愛後留下的紅痕。青檸手中端一碗漆黑的湯藥,走到床邊:“小娘,湯藥我已經熬好了。”楊遠每次留宿後她都會喝下一碗名義上的坐胎藥來保證自己不會受孕。荷娘拜拜手道:“以後這湯藥都不必送了。”她等的機會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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