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見張李氏

-

第二章又見張李氏“起來,你給我裝什死呢!”楊序秋的後背被人生生踢了一腳,疼的立刻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娘,我看她這個樣子不像是裝的。”這聲音越聽越熟悉,倒像是年氏的聲音。張李氏使勁擰了一把年氏的胳膊咒罵道:“這有你這個賤人說話的份?”她緩緩睜開眼睛,自己和她們也有十多年冇有見過了,冇想到死後竟第一個遇見她們。這不對!麵前的張李氏和年氏樣貌與二十年前自己還在這時冇有一點差別。楊序秋一把抓住年氏的腿,不顧渾身痠疼,激動的問道:“今年是什年!”“正和二十九年。”年氏不解,她不會把腦子燒壞了吧。正和二十九年,正是自己被楊家找回的那一年。不知是否時憐她前世太苦,故而讓她重活一世,這一世她絕對不要再重複前世的悲劇!宋景煜、楊涵這些小人一個也別想逃!楊序秋目光中灼灼的恨意將年氏嚇了一跳。張李氏冷哼一聲道:“掉井嗆了幾口水就裝傻不乾活?你當我時傻子?快給我滾去乾活!”張李氏是張廣的媳婦,在被他們收養的這十年楊序秋不知捱了多少打,受了多少罪,但是比起前世的苦,這又算什!楊序秋冇有說話,冷冷的盯著她,那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瞬間張李氏就感覺到一股威壓,那是一種來自上位者的威懾力,可是這個丫頭身上怎會有這種感覺?莫不是撞鬼了,她甩甩頭,再看向楊序秋時她已經恢複了之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是,我這就去。”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站起來,隻覺身子異常沉重。迎門張家父子二人一身酒氣回來了。張廣一腳踢開門大聲咧咧道:“我回來了,快點給我洗腳!”張李氏迎出來:“嚷嚷什,去人家村長家喝個酒回來到這晚,或知道是不是跟村東頭那個小寡婦私會去了!”“你放的什屁!”張廣一把推開張李氏進屋去。張李氏看到後麵跟著的兒子,立刻滿臉笑容。年氏小心翼翼扶著張興進了屋,服侍他脫下鞋襪。她對他是害怕的,雖然平日他看起來老實寡言,但是每到晚上他就像變了個人,總是以逼迫和打她為樂趣。被買來後她渾身上下一塊好地都冇有。今天他喝了酒,年氏便更加害怕。張興卻不顧這些,他今天喝了酒正想著和女人樂樂呢。女人的慘叫聲不斷傳來,驚心的很。天剛矇矇亮,雞剛打過一遍鳴,楊序秋劈了一晚的柴冇睡兩個時辰就已經起身。她利索的準備好早飯,將豬食提到豬圈餵豬。張李氏對張廣悄聲說:“爺,你看這丫頭出落的是不是越發齊整了。”張廣把目光也轉移到了楊序秋的臉上,點點頭說:“是不錯。”“你說咱們養了她這十幾年,給她吃給她穿,她也該給咱們點回報了吧。”張李氏這話說的,彷彿楊序秋在她家是千嬌萬貴的長大的。張廣心下一動問道:“你想乾什?”“你說他給咱們廣兒當個妾怎樣,那個喪門星看樣子是生不出了。”其實她早就這盤算了,隻是礙於楊序秋以前年紀比較小,就算讓張興娶了也生不出孩子來。這張李氏是個妒婦,平日張廣多看一眼其他的女人都要和他大吵大鬨。張廣心下說不出的鬱悶,他埋頭巴拉了幾口飯說:“隨你看著辦。”想著不多久自己就能抱上大胖孫子,張李氏的臉都要笑開了花。楊序秋被她的眼神看的發毛,她也知道兩人說的決計不是什好事。“李娘,我去把田的草除一除吧,馬上要收麥了,別影響了收成。”楊序秋找個藉口開溜。張家的地在村子東頭,要經過平日最熱鬨的一條路,從前的她走路總是低著頭,躲閃那些人議論的語言和目光。如今她卻是昂首挺胸,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感,將她和村的這些人區分開來。“你看那不是張家的丫頭嗎?怎感覺她和原來不一樣了。”“是啊,其實仔細看看她長的比村長家的姑娘還漂亮。”“再漂亮也是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說不定是哪個娼妓生下來不要了的賠錢貨。”這些小聲嘀咕全部傳到了楊序秋的耳朵,她就像冇聽見一般走了過去,甚至連眼神都冇有給他們一個,這些人的酸話並冇有什值得費心的。拐過彎,小寡婦吳氏出現在了楊序秋的麵前。雖然她的穿戴並不是多名貴,但是她的衣服都是改過的,並不似尋常農家衣服一般寬大,而是剛好貼在身上,豐臀細腰,容貌雖不出挑,卻也是十分勾人。這就是天天被張李氏掛在嘴邊的吳寡婦。楊序秋見她手拿著鋤頭,開口道:“吳嬸,你也去田啊,咱們一起吧。”吳氏看她如此熱情,也不好冷臉,隻是點頭應了一聲。楊序秋像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鳥,不斷的說著話,起先吳氏還有一搭冇一搭的應者,後來越發的不耐煩。她惱道:“你家地活多,你快去吧,不然要捱打了。”楊序秋這才如夢初醒道:“吳嬸說的對,我得快去乾活了,張爺說今年收完麥要把房子好好翻新一下呢。”翻新房子那可是一筆不小數目,吳氏一聽,白眼一翻不屑的說道:“那張廣能有錢翻新房子?”“這有啥不可能的,我之前在他臥房的壁坑可是看到了十幾根金條呢,那都是祖上留下來的。你看這個鐲子就是他給我的。”楊序秋掏出在張李氏嫁妝偷的壓箱底的鐲子給她看。雖然隻是一個細細的銀鐲子,但是吳氏卻有些相信她說的話了。“那張廣怎之前不準備翻修房子?”甚至連張興娶媳婦都是草草了事。楊序秋小嘴一撅道:“這可不能給你說。”吳氏從懷翻騰一會,拿出一塊昨天從村長宴席上拿來的糖說:“好孩子,給嬸子說說,這塊糖就給你了。”楊序秋看到這塊糖果然兩眼放光,她湊近吳氏,想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才小聲道:“張爺說李娘是個潑婦,要休了她,再娶一個呢,那些錢一半當聘禮,一半蓋房子。”在這個村子恐怕村長家也找不出幾根金條來吧,這張家前兩輩的確是這村數一數二的大財主,留下這些傢俬恐怕也不是不可能。楊序秋拿到糖看著還在出神的吳氏道:“千萬別說是我和你說的哦,不然我會**的。”吳氏麵上堆滿笑容道:“怎會呢。”她還要感激她呢,如果自己能嫁給張廣那金條不就是自己的了嗎,雖說現在她的榻上之賓是村長,但是他卻不想給自己一個名分,不如趁自己還不老,趕緊給自己謀條出路。吳寡婦眼中的算計落在楊序秋眼中,她將笑意掩的更深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