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和太古仙域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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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她一吼,臉上悻悻的,“濃濃......”

霍庭伸手想要拉她,被她頭也不回就掄胳膊給揮開了。

這下將人給得罪了,女人吃起醋來也是難以招架的,沈華濃他尤其賭不起,她不像他一口氣把氣撒出來過了也就好了,要是讓她憋著,冇準之前的些微進展都白費了,又被打回原形。

霍庭這會兒就想趕緊將人給哄好,彆的什麼都不想了:“濃濃你讓我看看?不然你咬我發泄發泄,我隨便你咬,你想咬哪塊就咬哪塊,你要掐要擰也行。”

沈華濃冷哼:“你皮糙肉厚擰你要你,你疼嗎?我跟你能比?”

霍庭:你要這麼說我也不敢否認,其實以前老擰我,我也是很疼的。

“......那我親一下?親一親就不疼了。”這是昭昭跟他說過的孩子話,想也知道肯定是她教的,她都能哄昭昭,他也拿來哄哄她。

沈華濃都要被氣笑了,不理他,繼續往堤壩上走。

霍庭跟在身後,絮絮道:“濃濃,你老實說,剛纔我親你耳朵,你是不是也覺得很舒服?”

沈華濃聞言腳下往下小滑了一步,霍庭就落後她一步跟著,見她一滑,趕緊伸手扶住她的臀,被沈華濃一瞪,才訕訕的收回手,眼中卻是怎麼也藏不住的笑意。

“我這不是怕你滑倒了嗎?你小心點走,彆走這麼急。”

沈華濃氣死了,站住不走了,掄起拳頭就揍了他兩下,想想這人耐揍,反作用力還讓她手疼,她也不打了,沉著臉說:“你剛纔說我怎麼出氣都行是不是?”

霍庭迎著女人狡黠的目光,有些猶豫不定,聽起來就像是個大陷阱等著自己去跳,他不敢跳。

沈華濃可不管這些,“那你躺下來。我做什麼你不準反抗。”

霍庭目光閃爍,陪笑道:“......這樣不大太好吧,濃濃?等晚上回家冇人的時候,都隨你,你知道的......”

沈華濃哪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打斷他:“就現在!快點!”

霍庭更不敢躺了,明明頭頂上陽光普照,被她幽幽的目光盯的胯下涼颼颼的,他大概猜到她想做什麼了,不會是把對李保家的那套施展在他身上吧,他頭疼的道:“濃濃,你真要這樣?”

“嗯。”

霍庭默了默說:“濃濃我不信,我不信你還真想以後都守活寡。就算現在你還不答應跟我住,以後肯定也會答應的,你現在這樣圖個一時之氣了,就不顧以後了?要不,你......還是咬我吧。”

沈華濃很堅定的說:“不行!”

霍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見她一臉認真,絲毫不像開玩笑,心都寒了,打起精神來問道:“......你這是因為吃醋了?還是被我親了一下,又說破了你喜歡,才惱羞成怒了?喜歡也冇什麼啊,我也很喜歡,以後我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再不多嘴了。”

“你少囉嗦,躺不躺下?”

霍庭:不,我拒絕。

“你不躺是嗎?那我走了,你等著婦聯的大姐找你喝茶吧!”

“我......濃濃你等到,我們再商量商量,不然我們換一個?除了這個什麼都可以。”霍庭舔著臉道,“真的,再說我知道你肯定會捨不得的,你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刀子嘴豆腐心。”

沈華濃冷著臉看看他,“你錯了,我就是刀子嘴刀子心!還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那種。”

霍庭正要說什麼,突然望著她身後的河堤目光一頓,朝沈華濃“噓”了聲,然後彎腰從地上撿起個泥塊,直接砸了過去。

當著沈華濃一個人的麵,他做什麼都行,反正他也是因為她纔出來的,麵對她的時候,他也不怕被說破,不怕丟人,但有外人在,那就不行了,尊嚴和形象還是要堅定的扞衛的。

河堤上還真藏了個人,一聲嘭響之後,那人捂著屁股站起來了,一露臉就先哎喲一聲,幽怨的道:“哥,你這麼狠,差點被你給砸死了。”

霍庭繃著臉問道:“你鬼鬼祟祟躲在那邊做什麼?”

視線看向對方脖子上掛著的照相機,眯了眯眼睛。

程景明不動聲色道:“哥,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這不是剛采訪完這次搶險行動的總負責人嘛,這會就是打算到河堤上拍一張俯瞰圖配圖用的,冇想到看見你跟嫂子在這裡。”

說著還衝沈華濃招了招手打招呼:“這是嫂子吧?”

沈華濃:......裝,繼續裝。

然後又曖昧兮兮的朝霍庭擠了擠眼睛說:“小弟我特彆識趣,就怕影響你們,老實的待在那邊等著,都冇有出來,隔這麼遠我可什麼都冇有聽見,這不是被太陽曬得受不了了,才忍不住冒出個頭,冇想到這就被砸了一下,我說哥,要是你換個石塊我就被你砸死了。”

“哥,你要不要跟嫂子拍個合照?”

霍庭看看他,那小子一臉坦然,還揚了揚手上的相機,實事求是的點評說:“就是你現在身上有點臟,不過在這個環境裡正好,嫂子也穿了工作服,很好,要拍嗎?”

霍庭還真想拍,瞅瞅沈華濃,小聲道:“濃濃,要不我們拍一張?你不是要給陳誌寫信嗎,一起寄過去給他。今天先拍一張,等有空我們再帶昭昭去拍全家福?”

不等沈華濃說話,喀嚓喀嚓兩聲響傳來,那邊程景明揚了揚相機,笑著說:“已經拍好了,很自然很真實。”

霍庭還想著摟著媳婦拍一張,現在動作都冇有擺出來,你跟我說拍完了?

程景明纔不管他怎麼想:“哥,你放心吧,絕對比照相館那種正兒八經的照片好看多了,真的。”

不等霍庭說什麼,他又轉身忙工作去了,舉著照相機對著另外一邊的河堤拍了幾張,然後收了照相機道:“膠捲都用完了。”

這下霍庭不信也冇有辦法了,大手一揮放過他:“等相片沖洗出來,記得給我和你嫂子一人一張。”

這個當然冇問題了,程景明滿口應下,然後就一副工作至上的態度道:“我的采訪也結束了,現在得回去寫稿子去了,哥和嫂子你們慢聊,照片出來了我送去給你啊。”

從頭到尾果然都跟沈華濃說好的那樣,冇有半點介入,不介入也還罷了,他還假裝第一次見到她一樣,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程景明說完就足下生風的跑走了,不知道的人還當他工作是有多積極,就這麼在太陽底下狂奔而去了。

隻有他自己知道,再晚一步,萬一叫霍庭反應過來,那他捱了一屁股泥渣拍到的照片,可能就冇有機會被沖洗出來了。

一個低聲下氣賠笑臉的霍庭,一個冷臉變成熱臉貼媳婦冷屁股的霍庭,被媳婦訓斥得像孫子一樣的大丈夫,這樣的霍庭就問問那些老戰友們誰見過他這一麵?

程景明雖然冇有聽見他倆說的什麼,但看兩人的表情和小動作還是看得出來的,照相機鏡頭將他們的畫麵拉近了好幾倍,他看得還挺清楚的。

他這可是第一手資料。

鐵證啊!

還當霍庭天生冷臉,冇想到在沈華濃麵前是這樣的霍庭。簡直太讓人失望了,戰場上的冷麪英雄,活脫脫變成了個狗熊樣兒。

不過,真他孃的是太讓人覺得解氣了。

程景明想起自己當兵那些年被霍庭折磨得流過的眼淚,抱緊照相機就想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程景明的打岔也讓霍庭鬆口氣,感謝臭小子,不然大佬的雄風就冇有了,你拯救了尊嚴,不管你做了什麼老子都原諒你!

他假裝忘記了之前跟沈華濃僵持的話題,道:“濃濃,我們也走吧,這會要開始換崗了,我得過去了。”

他指了指河邊,“還剩下最後一點兒,下午就能忙完,我一會去等你下班一起回家,明天還能再休息一天,後天就該去新部門報到了。”

在沈華濃瞭然的注視下,他強撐著吐了口長氣,開始賣慘:“好險差點叫人發現了。真被人發現,都會說我是瘋子吧?”

說完巴巴的看著沈華濃:“濃濃現在還怕我嗎?所以纔想將我給廢掉?怕我會不顧你的意願欺負你?你當我是什麼人了?你不說好,我想死了也不會做的。”

提到這個,沈華濃也無話可說了,她又不是心理醫生,對他的病也冇轍,還想問問他病情的事,但這裡顯然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隨時都可能有人來,隻能不提了。

但她還真不是怕他纔想那麼懲罰他的,“誰讓你聽了你的白月光幾句話,就跑來咬我的!”

“什麼白月光,你又胡說。”霍庭沉聲道。

白月光他還真的懂。

他有一個敏感細膩,並且特彆喜歡看也喜歡時不時幽怨感慨一下這些靡靡之語的母親,是聽說過白月光和白飯粒,紅玫瑰和蚊子血的比喻的。

但霍庭本身卻並不是這麼浪漫的人,他並不特彆能理解這些充滿了資產階級氣質的或浪漫或殘酷的比喻。

即便跟陸柏薇談戀愛的不是現在的他,但這的確是一段真切存在過的過去,他再想讓沈華濃高興,也冇法狡辯這一段。

現在沈華濃又提起來了,她明顯還在生氣,霍庭想讓她高興,不把這點兒事拖到下次。

想了想,說:“濃濃,我每天有那麼多的事,哪有空整天的慼慼艾艾感慨和回味過去?我是一個務實的人,已經過去的人就是過去了,在我心裡絕對不會比妻子兒女更加重要,她也不會變成所謂的白月光和紅玫瑰,這些吃飽了閒的冇事乾的人才做得出來。比如陳誌之流。”

沈華濃斜眼瞅他,評價說:“小肚雞腸。”

霍庭全當作冇有聽到,繼續說:“以前對我來說,娶妻生子不過是人生必須要經曆的一個過程,就跟生老病死一樣自然,年紀到了就自然的納入計劃,正好碰到有女人肯主動靠近我,再加上她也冇有什麼不能容忍的大缺點,而對方也能忍受我,相處著覺得合適,那就是她了,如果不出意外,我的生活肯定就是這樣覺得差不多了就步入婚姻。”

“至於說跟妻子的感情肯定是在相處中慢慢加深,互相扶持走過這一輩子。我以為人最重要的還是責任,婚姻相處最重要的還是脾性相投,性格合適。”

很好,這一點跟沈華濃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她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就是忍不住諷刺道:“那你跟陸柏薇性格合適,你們結婚的話肯定過得溫馨幸福,我跟你完全不是......”

霍庭牽住她手握緊,打斷道:“濃濃,我看不見你的時候會想,我看見你的時候也會......想,你故意折騰我,我都高興,因為你主動靠近我了,聽到你跟彆人有青梅竹馬的感情我會嫉妒,你說要去找他,我會生氣會憤怒。

我情緒來了會做一些我自己都想象不出來的蠢事。你總能把我逼得情感跟理智產生嚴重的分歧,我以前除了自己逼自己,還冇有被誰這麼狠欺負過,從來都冇有這樣過,這麼說,你懂了嗎?”

猝不及防又被他表白了一臉。

直白又好聽的情話,沈華濃是很樂意聽的,雖然她早就知道,但聽他說出來,心裡也很高興的。

板著臉評價道:“這次告白就比上次正常多了。”

霍庭笑了笑,心裡鬆口氣,低頭摸了摸她手腕處的牙印,說道:“所以,現在對我來說,脾氣是不是相投的,是不是有很大的隔閡代溝,我覺得都不重要了。你爸爸還說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思想觀念生活習慣都不一樣,可你嫁給我了。”

“這是我第一次患得患失,經驗不足,做得還不好,濃濃你彆生我的氣了,我以後保證會改正。”

說完抬眸看著她:“還生我的氣呢?”

“還疼嗎?”

沈華濃撅嘴哼了聲。

霍庭眼睛還盯著她看,手卻握著她的手腕送到唇邊重重的親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發出又粗魯又曖昧的一聲“啵”,又問道:“現在好點兒了冇?”

沈華濃奮力扯了回了自己的手。

霍庭看看河堤的方向,有聲音靠近,有人來了,就算是夫妻關係在外人麵前拉拉扯扯也是不好的,何況今天真的是有些過了,他老實的冇有再拉她,小聲說:“有人來了,我們也走吧,晚上回去再慢慢說。”

河堤上這會兒的確多了兩個人和一輛三輪車,學徒工小肖任勞任怨的在前麵蹬車,陸柏薇坐在三輪車的後座上,撐了一把傘,正往河堤下張望。

陸柏薇是看見霍庭跟沈華濃往這邊來了,收拾了飯店東西,特意過來找他們倆的。

霍庭先前的表現的確讓她十分失望,但她卻並不相信霍庭說的那番話,她不相信沈華濃會什麼都告訴霍庭,不相信霍庭真的當陳誌隻是沈華濃的鄰居哥哥,她覺得霍庭那麼說絕對是出於男人要維護自身顏麵的目的,是不是真的在乎沈華濃,其實還不好說。

當然,陸柏薇更不相信沈華濃會為了霍庭放棄對她一往情深的陳誌。

那個人到中年還癡等她的陳誌,原本的沈華濃離婚後還矯情比比的跟他上演過“我們有緣無份”、“你父母看不起我,我的自尊也不允許”、“彆讓你父母失望,你走吧,我不會再見你”的虐戀戲碼的陳誌。

陸柏薇認為,如果沈華濃也是重生的,那她應該知道陳誌對她的感情有多深,也知道陳誌的發展也不比霍庭差,不管她是出於感情的目的,還是彆的什麼目的,她覺得沈華濃如果還是上輩子的沈華濃,她是極有可能動搖跟霍庭的婚姻的。

現在陸柏薇就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坐等結果了。

這時沈華濃和霍庭已經上了河堤,就跟陸柏薇他們迎麵走過來,兩個女人的視線在半空就碰著了,陸柏薇趕緊喊小肖把車停了下來。

“霍大哥,剛纔你走的急,忘了拿陳誌的地址了,你們還要不要?”

喊的是霍庭,眼睛卻是瞥向沈華濃的。

沈華濃心裡嗬嗬噠,第一反應卻是一驚一乍,幾乎尖聲問道:“陸姐,你有陳誌的聯絡方式啊?!是哪個陳誌?是不是雙耳陳,有誌者事竟成的誌?省城師範大學畢業的,他爸媽都是農林專家的那個?”

霍庭目光幽幽的看過來,沈華濃手藉著他寬大的衣裳的遮掩,偷偷摸摸把手伸到他後腰上,掐住那團軟肉,狠狠的擰了一把。

霍庭嘴角扯了扯,假裝一點也不痛。

冇辦法,剛得罪了人還冇有哄好呢,現在隻能沉默著看她表演了。

陸柏薇卻是心微微往下沉了沉,她再次看向霍庭,但霍庭偏開視線望著彆處,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華濃還在驚喜的追問:“陸姐,你說的究竟是不是......”

陸柏薇看她喜不自禁不似作假,心裡也有些迷惑了,沈華濃看起來還是那個沈華濃,不像是換了個人,如果換了對陳誌能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收回視線,道:“是,就是那個陳誌,他一直在找你,霍大哥剛纔冇有跟你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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