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麼喜歡親?

傅霖川剛想開口,唐知憶卻又伸手按住了他的唇,然後迅速地輸密碼開門,拽著傅霖川走了進去。

傅霖川被按著唇,低頭看她的密碼,把數字一字不落地記住了。

兩人進去後,唐知憶又把門反鎖。

這是傅霖川第二次進入這個房子,陳設與上次一般無二,隻是這一次......進來的方式卻不一樣了。

上一次是自己想方設法地賴進來,而這一次,是房子的主人親手把他拉進來的。

唐知憶原本隻是想起上一次,兩個人站在門口被鄰居看到了,這一次吸取教訓,乾脆直接把他拉進來說。等進來後,卻突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和傅霖川相認了,他們白天還接了吻,現在,她就把人帶回了家......怎麼看,都像是早有預謀。

唐知憶打量著傅霖川,上次來還不覺得,這次他穿著西裝長身玉立在客廳裡,瞬間顯得這客廳都狹小了很多。

她看了眼裡麵的空間,再看向傅霖川:“現在可以說了。”

傅霖川卻又突然不說話了,他垂著眸看著唐知憶,寬闊的身體慢慢朝她靠近。

唐知憶剛鎖完門,就站在玄關口,因為旁邊開鑿了一個小廚房,占用了一部分客廳,所以玄關的位置很窄。

傅霖川身高腿長,兩步就走到了她麵前,偏偏還不停下,一點一點地侵占著唐知憶身前的空間。

唐知憶下意識地往後退,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最後後背抵到了門上,退無可退。他兩手一撐,就把她困在了這方寸之間。

“你......”唐知憶抵住他還想靠近的身體,“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做什麼?”

傅霖川傾身低頭。

他的眉毛濃密卻不雜亂,眼眶深邃,眼尾狹長。

這樣的一雙眼如果低垂著看人的話會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可是他每次看向唐知憶的時候都會低頭與她平視,眼角微彎,漆黑的雙眸像春日裡的池水,水中隻有她的倒影。

隨著他的靠近,一股香菸混合著薄荷草的味道傳了過來,不難聞,甚至有點讓人上頭。

他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鉤住她的下巴,盯著她水潤泛紅的雙唇,目光有些迷離,嗓音低沉又性感:“我忘記了,想回憶一下,可以嗎?”

這種時候竟然還問她可不可以,唐知憶一把拽著他的衣服就吻了上去。

傅霖川順著她的力道去親她,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墊到她的腦後防止她被撞到。

最初,兩個人隻是淺淺吮著,親了一會兒,傅霖川開始伸出舌頭去探她的齒關,撬開城池,到後麵越吻越凶,唐知憶嘴裡的呼吸幾乎全被他奪去。

唐知憶被親到渾身發軟,拽他衣服的手也變成了無力地拉著。眼看著他還不肯放開,她隻能用最後一點力氣去咬他。

直到血腥味在嘴裡散開,傅霖川才慢慢找回了意識,想起了這不是在夢裡,她也不會再消失。

他把她放開,看著渾身無力的唐知憶,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

“還能走嗎?”

唐知憶生著悶氣:“不能!”

她正氣著,卻見傅霖川反而笑了,搭在她腰上的手往後伸長了一些,下一刻,她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

重心突然不穩,唐知憶隻能伸手去摟他的脖子。

“那我抱你走。”

傅霖川嘴角的笑意更重,整個人像是春日初化的雪一般乾淨明媚。

他抱著唐知憶慢慢走向沙發,明明腿很長,這幾步卻走了十多秒。

唐知憶很難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走到沙發前,傅霖川抱著唐知憶坐下,他把她的腿彎放開,後背繼續摟著,另一隻手就從前方搭在她腰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而唐知憶則保持著一個橫坐在他腿上的姿勢,雙手還勾著他的脖子。

唐知憶挑眉道:“那麼喜歡親?”

傅霖川毫不否認:“喜歡親你。”

唐知憶推開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側身換了一條腿過來,由橫坐的姿勢換成與他麵對麵跨坐在他腿上,兩隻手捧起他的臉。

“那就親個夠。”

她低頭壓著他吻。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客廳裡冇有開燈,隻能聽到兩個人接吻的水聲和中途停下的喘息聲,兩個人吻一會兒就換氣,休息了一會兒再繼續吻。

不知親到第幾次了,唐知憶由壓著他的姿勢逐漸被反壓,最後成了兩個人一起躺在沙發上。

這個沙發比從前出租屋裡的大一些,可是同時躺兩個身高腿長的人還是有些吃力。

傅霖川低聲說了一句:“下次去我那,沙發大。”

唐知憶被吻到迷迷糊糊,隻知道應聲,摟他的手也慢慢遊移到他的領口前,但是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怎麼也解不開那個釦子。

傅霖川就覆上她的手,帶著她解。

剛解完第一顆,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這安靜漆黑的環境裡分外清晰。

唐知憶瞬間回神,推著他去接電話。

是傅霖川的手機,他想也不想地就滑到了紅色按鍵。結果剛想重新去抱唐知憶,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接吧,說不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唐知憶的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起身收拾了一下淩亂的衣服和頭髮。

傅霖川隻能按著不耐接通了,結果對麵的話卻讓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他轉頭猶豫地看向唐知憶,唐知憶緩慢地眨了下眼,彷彿剛纔的溫情完全冇發生過,非常平靜地說了句:“去吧。”

“那你......”傅霖川壓抑著被打斷的燥意,想對她說等他回來,卻又不知道自己今晚還能不能回來,隻能說到:“早點休息。”

他撿起扔在沙發上的領帶起身離開,走到玄關口時還順手替她開了燈。

唐知憶看著他帶著一點戾氣的背影,思考著一個問題。

他......好像不怕黑了?

不是之前那種因為有她安撫而勉強去適應的不怕,而是順從身體的反應,完全可以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無懼。